祖宗報夢,撿到的小冥王超萌超凶!
離安郡豐縣牛頭村冷家。
李氏的屋內,張翠蓮跪在地上,身子直發抖,一句話都沒說的利索,淚珠子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王秋菊和王冬梅兩姐妹,一個給李氏撫胸口,一個倒水,沒有一個人搭理張翠蓮的。
她們這個大嫂心眼不壞,就是腦子有時候轉不過彎,容易被人利用。
這不,又遭彆人道了,她們現在也不幫她說話,不說娘被氣成這樣,她們也有氣。
他們家好不容易時來運轉,過了幾天舒心日子,卻攤上這麼個蠢貨大嫂。
三年來,全家人光給她擦屁股了,要不是她隻是因為蠢才被人騙被人利用,她們還真有可能去攛掇婆婆讓大伯哥將她休了去。
太不省心了。
李氏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接過王冬梅遞來的水,喝了一口,才算是緩過勁來。
她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語氣不輕不重“老大家的,你給句準話,是不是不想跟老大過了?”
以前闖了那麼多的禍,她都能包容,可這次涉及到她三年未見的小孫女,連累小兒子失蹤,生死不明,她做不到再次原諒。
張翠蓮人雖蠢,但也聽出婆婆話裡的意思,這是想讓她離開冷家,不管是被休還是和離,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也不哭了,爬到李氏跟前,抱著她的腿“娘,不要趕我走,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有什麼事,我先跟你們商量。”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舅舅舅娘總是被彆人騙,搞得自己也跟著上當。
舅舅舅娘對自己比對表弟表妹都還好,她以後一定要提醒他們不要再被人騙了。
“大嫂,人命關天,不是一句你錯了,就能抵消的。”王秋菊平時溫溫柔柔的,此刻也忍不住怒吼。
其實小叔已經找到了,隻是人在昏迷中,相公說中毒太深傷及大腦,有可能醒不過來,此事還不能讓婆婆知道。
張翠蓮被弟妹吼,心裡雖有些不悅,但也理解,換做是她,可能就上手打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相信他們了。”
來來回回都是這一句,王冬梅也聽厭煩了,她道“以前咱娘就勸過你,鐘家隻想從你身上討好處,讓你防著點,你當時怎麼說的?
你說那是你唯一的親人,還怨咱娘見不得你跟鐘家親近,挑撥你跟你那些親戚的關係,想讓你沒親人可以依靠,說咱娘勢利眼,這些都是鐘家背後跟你說的吧?”
也是那次她說了那些話以後,婆婆就再沒攔著她跟鐘家親近了,誰曾想一時的縱容,釀成了大錯。
“我想問問你,鐘家是你唯一的親人,那咱家算什麼?既然你沒把咱當親人,何苦今日這般作態?”
“知道你腦子時不時會犯軸,咱娘讓我跟姐姐多提點著你,你被鐘家設計,賠償二百兩,咱娘二話不說,從寶寶的錢裡挪出來給你賠上,事後也沒有追究。”
“上當一次就夠了,還能來第二次,鐘家說大哥在外麵做生意出了點事,要五百兩才能打通關係,你就信了,不找家人證實,反倒是偷了地契去送給鐘家。
二百畝地,你就這麼白白給了人,連個字據都沒有,若不是郡守大人幫忙追回,你現在還有飯吃,有這麼好的衣裳穿?”
王冬梅越說越激動,伸手扯著張翠蓮身上的衣服,繼續發泄著她的不滿。
“鐘家人說他們也是被騙的,掉兩滴鱷魚眼淚,你就什麼都信了,多的我不想再說,四弟妹已經將證據都擺出來了。
你自己想想,這兩年,你給家裡惹回來的事,哪一次沒有鐘家的參與?說你隻是腦子不清醒都是抬舉你,簡直就是愚蠢!!”
還有好多好多,她沒說出來,那些都是婆婆不知道的,婆婆這兩年因為思念寶寶,身體也越發不好,有些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得好。
原本這次查到小叔的事跟鐘家有關,他們都打算瞞著的,隻是四弟妹說要什麼釜底抽薪,沒有涉及家人性命的事,婆婆可能會一直容忍下去。
婆婆每次都隻是口頭教育,奈何大嫂壓根聽不進去,家裡一直都是婆婆說了算,他們也沒轍,隻能下重藥。
隻是這藥下的有點猛,婆婆剛才的意思好像是想將大嫂趕走。
她們曾經是有想過要擺脫這個蠢大嫂,可那也隻是一時衝動,大嫂不犯蠢的時候,人還是挺好的。
“娘,二嫂,三嫂。”陳蘭芝在門外站了很久,聽屋內沒什麼動靜了,這才掀開簾子進來。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張翠蓮,想了想還是叫了聲“大嫂”。
她也才真正的融入這個大家庭不到三年,而且接管了家裡的桐油生意後,就很少在家裡住了。
對於張翠蓮的印象,也隻有八年前相處的那兩個月,所以不是很了解。
要不是前段時間小叔子失蹤,家裡的生意也受到打壓,相公私底下四處走訪後得到的消息,還不知道她這個大嫂如此愚蠢。
愚蠢到同樣的錯誤能犯多次。
王冬梅附在她耳邊小聲的將李氏的意思大概說了一下。
家裡孩子們都去了學堂,男人們又都在府城守著小叔子,四弟妹是她們妯娌幾個裡麵最有主意的,希望她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陳蘭芝想了想,還是將主權交給了李氏“娘,您是長輩,這事兒你做主吧,不管什麼決定,大哥跟允書允棋都不會怪您。”
她將冷臨毅和兩個侄子搬出來,其實也是想再給大嫂一個機會。
不是她聖母,是因為大嫂很多時候都是家裡人才會被鐘家一次又一次的欺騙。
她相信婆婆也是這樣想的,不然之前也不會一次次包容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