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眼皮輕跳下,她咬緊牙關,“褚桐,你真要這樣狠心嗎?”
“我不是狠心,隻是觸犯到法律的事,不應該由我來評判,這也不公平,你當初決定跨出第一步的時候,就該想到,你總有天要為這樣的事付出代價!”
江意唯還想求情,“那些受害人的家庭,我來補償好不好?每個人多少錢,我給。”她真是不忍心,她一直把葉家當成恩人,總想著要去怎麼報答,可如今,葉家唯一的女兒眼看就要被抓起來。
褚桐抿緊唇瓣,站起身來,“江江,對不起,我真的已經報警了。”說完,她轉身走了出去。
江意唯追出去兩步,還是葉如將她喚住的,“江江,算了,褚桐的個性我們也不是不了解,既然已經報警了,說再多也沒用,其實我早就做好了準備,這種事,遲早會真相大白的,隻是我沒想到這麼快,”她苦笑聲,“我連個男朋友還沒有。”
江意唯聽到這,心情抑鬱到極點,可事到如今,又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最近這段日子,簡遲淮查褚桐查得特彆緊,恨不得讓她每個時間段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褚桐呢,自然也十分地配合,不拚命加班,也不跟什麼危險性的新聞。
下班後,簡遲淮在半島豪門等她,他一早就打過電話給褚桐,說是要回簡家吃晚飯。坐在副駕駛座內,褚桐怔怔出神,簡遲淮攫住她的下巴,讓她的臉轉向自己,“想什麼?”
“葉如被帶走了。”
“不是你報的警嗎?”
褚桐聽到這,雙手捂住臉,“簡遲淮,我好矛盾,以前吧,我總是敢闖敢拚,可通過這件事,我又感到了後怕,你說,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而涉及到的卻是我的家人,我應該怎麼做?”
“那你覺得,你的家人和你心裡要遵循的準則,哪個重要?”
褚桐一時無言,將頭靠向簡遲淮的肩膀,“所以我很慶幸,我的家人,都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的事。”
兩人來到簡家,簡儷緹還在樓上,簡天承夫婦坐在客廳內,簡遲淮徑自過去,褚桐拉了把他的手,“我去找儷緹。”
“去吧。”
她躡手躡腳上樓,簡儷緹平日裡就愛逗著她玩,今天,她也要嚇嚇她。來到簡儷緹的房門口,褚桐也沒敲門,直接擰開門把喊道,“我來啦!”
裡麵的簡儷緹手裡拿著個瓶子,猛地被驚嚇,手一鬆,瓶子砰地掉到地上,裡麵的藥丸撒了滿地。褚桐反手將門拍上,趕緊上前,“哎呀,不好意思,我幫你撿。”
“不用了,我自己撿,”簡儷緹蹲下身,雙手胡亂在地板上摸,“你彆動了。”
那個藥瓶子就在褚桐腳邊,她伸手撿起,簡儷緹提著口慌張的音腔,“彆——”
其實,就是個最普通不過的瓶子,但怪就怪在,瓶身上一個字沒有,簡儷緹過來,將瓶子接過手。褚桐又幫她撿起藥丸,簡儷緹取過個垃圾桶,“都臟了,丟掉吧。”
“好。”褚桐手一鬆,掌心內的一把藥都丟了進去,隻是,指縫間卻留了一顆。趁著簡儷緹不注意,她將藥丸塞進褲兜內,因為褚桐心裡總有種怪異感,覺得簡儷緹不像是僅僅動過闌尾手術那麼簡單。
“你還有藥嗎?”
“有。”
“那你再開一瓶吧,吃完藥後我們下樓。”
簡儷緹卻是抵著床頭櫃,沒有彆的動作,“不了,待會上樓再吃吧,走,我們下去。”
褚桐勉強輕勾下嘴角,“那好吧。”
來到樓下,褚桐坐到簡遲淮身側,兜裡的那顆藥丸越來越燙,好像隨時要在她的腿上燒出個洞來。
又過了兩日,秦秦給她打個電話,褚桐當時正在開車,她將車停靠在路邊,“喂,秦秦。”
“你給我的藥,我托熟人看過了。”
“怎麼說?”褚桐正起身,不由緊張起來。
“那是抗排斥藥物,腎移植之後,有條件的人會一直吃,桐桐,這藥你哪裡來的?”
又是腎,這個字敏感又尖銳,秦秦在電話那頭使勁喊了幾聲,她都沒有反應。褚桐將手機掐斷,整個人無力地陷入椅背。
姐姐之前在開發區人民醫院的那張病例,肯定不是誰捏造的,雖然看過了之後的病例,但褚桐心中一直心存疑慮,而如今,又出了個簡儷緹。
褚桐手裡的手機掉到腳邊,她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一次次地質問過,為什麼?簡遲淮憑什麼要娶她,就算她們欠簡家的錢,難道僅僅因為老爺子一句話,簡遲淮就真的妥協了?
而如果,姐姐真的賣過一個腎,簡儷緹又真的接受過一個腎,那麼——
這是同一個腎嗎?
褚桐心跳加速,她真的已經想到了這一步,各種可能性被串聯在一起,隻是,如果真要這樣的話,那她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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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好像快到了,望天,腫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