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婚密愛之老婆!
褚桐其實,並不算抱,她隻是攙著而已,唐銘陸都被砍了,還能讓他自己走嗎?
兩人快速來到門診大廳,褚桐著急慌忙衝護士喊道,“有人被砍傷了,快,急救!”
簡遲淮在停車場也待不住,轉身就走的事更做不出來,他拎著手裡的藥跟在褚桐身後,護士已經帶著他們去往急救室,依稀還能看到地上的血滴。
簡遲淮走到急救室,看到醫生將唐銘陸帶進去,有人衝褚桐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褚桐知道肯定是交錢的事,反正這又不涉及到手術簽字,她舉了舉手,“我。”
簡遲淮當時覺得被人用刀子朝他心口窩重重捅了一刀,這才認識幾天,就晉升為家屬了?他站在轉角的地方,看著褚桐走向窗口,替唐銘陸填寫病曆本,然後交錢。做完這些本該是家屬乾的活,褚桐拿著發票快速去往急救室,裡麵就唐銘陸一個病人,醫生需要看傷口,他朝唐銘陸示意,“把外套脫了。”
褚桐站在男人身旁,唐銘陸動下手臂,她看的心驚不已,“我幫你。”她放下手中東西,小心翼翼抬起唐銘陸的手臂,她將他袖扣解開,然後把他的外套脫掉。
裡麵是件白色的襯衣,袖口早被鮮血染紅,醫生說傷口要縫合,還好當時穿著外套,刀口不長,隻是被匕首的尖銳部分刺到了。
簡遲淮站在門口,看到褚桐坐到唐銘陸旁邊,一把火在他體內逐漸燃燒起來,都能隱隱聽到劈啪聲。他的老婆,倒是做了不少出乎他意料的事,不止給了唐銘陸手機號,還單獨約會,如今,連他的衣服都能脫得這樣熟練。
醫生給男人清理傷口,褚桐看得觸目驚心,唐銘陸彆開眼,“你到外麵等我,很快就好。”
“沒事,我膽子大得很,我可以陪你。”褚桐看那醫生清洗傷口的方式,簡直是喪心病狂啊,痛都能痛死人,她嘶了聲,麵色發白,唐銘陸伸出沒受傷的那條手臂,他從身後環住褚桐的頭,手掌捂住她眼睛,這樣親昵的舉動,就連褚桐都被嚇了跳。
簡遲淮麵色一凝,潭底的陰暗波濤洶湧起來,他想也不想舉步往裡走,來到近側,聽到褚桐開口道,“不用捂住我的眼睛,要不,我給你拍幾張照,替你發個新聞?”
唐銘陸不由失笑,“那得等我縫合好,穿回衣服再說。”
簡遲淮冷笑下,這是公然嗎?他手掌落向唐銘陸的肩頭,男人抬起下頷,看到身後的人,眼神有些吃驚道,“簡四哥也在這。”
褚桐肩膀一縮,她雙手覆住唐銘陸的手背,將他的手拉下去,男人伸出的手臂並未第一時間收回,就像是搭在褚桐肩膀上似的,總之,這些有意無意的動作看到簡遲淮眼中,曖昧的要死了。
褚桐抬頭對上簡遲淮的目光,他的雙眼冰冷似毒蛇,在吐著蛇信子,唐銘陸望了眼他手裡的袋子,“配藥?”
簡遲淮居高臨下盯著他們,“你手怎麼了?廢了?”
唐銘陸不著痕跡勾下唇,“不至於。”
“他是為救我,”褚桐接口,“被幾個流氓給劃傷了。”
“原來是英雄救美。”簡遲淮站在那,怎麼反而覺得自己像是多餘的?唐銘陸眼見要縫針,他朝旁邊的褚桐看眼,“出去等我,很快就好。”
褚桐也覺得這樣的氣氛下,她受不了,“好。”
她拿了包站起身,簡遲淮和唐銘陸簡單說了幾句話,然後也走出去,他遠遠看到褚桐站在大廳的窗邊,急救室內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多,她雙手抱在胸前,顯得形單影隻。
簡遲淮加快步伐來到她身後,“跟我走。”
褚桐收回神,下巴輕揚四十五度角,“我還要等人。”
“等什麼人?”
“明知故問,”褚桐視線望向前方,乾淨的玻璃麵照射出一張同樣乾淨的臉,她麵無神色,“你是給儷緹拿藥吧?這些不應該交給簡家的司機嗎?還需要你親自出馬。”
“我要不是來拿藥,會看到這一幕嗎?”簡遲淮站在褚桐身旁,“你跟唐銘陸才認識幾天,你對他又了解多少?”
“就是因為不了解,所以才要慢慢接觸了解,”褚桐垂首盯著自己的鞋麵,“簡遲淮,我們不也是從不了解開始的嗎?”
“你可彆忘記,我們還沒離婚。”
“你也彆忘記,是你說的,我們已經算離婚了。”褚桐反擊,且不留餘地。
簡遲淮捏緊手裡的袋子,“我現在就可以跟他說,我們還沒離婚,你是我老婆。”
這話從高高在上,且偉岸高冷的簡教授嘴裡說出來,還真是令人不適應,褚桐攤開兩手,“隨便,你看我攔不攔著你,無所謂。”
簡遲淮向來習慣牽製著彆人走,聽到褚桐這樣說,他心中不由鬱結萬分,一名護士走到大廳來,“唐銘陸家屬,去拿藥!”
褚桐噢了聲,朝簡遲淮看眼,“說不定還要在這掛水呢,你想陪床嗎?”說完後,她轉身走向那名護士,護士將單子給她,“先到窗口付費,然後去門診大廳取藥。”
“好。”
簡遲淮見她挎個大包快步走向窗口,他眸光淺眯,心頭莫名被一雙手給撕扯著,又痛又癢,說不明的難受感覺。才不過多少日子,她就對一個男人上心成這樣,跑前跑後,至少在他眼裡看來,是這樣的。
褚桐取完藥回來,已經看不到簡遲淮的身影,男人回到停車場,坐進了車內,他掏出手機,眸光凜凜,手指不住在屏幕上滑來滑去,似是漫無目的,卻又像在找著什麼。
褚桐坐在長椅中,沒有進急救室,唐銘陸的傷不重,但這個時間點醫院都下班了,所以也不至於被急救室內的醫生趕出來。過了許久,褚桐起身準備進去,忽然看到一個妙齡少女匆匆忙忙從外麵進來,逮著一個護士就問道,“請問,唐銘陸是不是被送到了這來?”
“對,正在裡麵……”護士話還未說完,姑娘就踩著那雙恨天高蹬蹬地往裡小跑著進去了。
褚桐不由跟在後麵,來到門口,聽到一陣誇張得聲音傳到耳朵裡,“啊,唐少,你這是怎麼了啊?流這麼多血,都快心疼死我了。”
褚桐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現在的女孩都這樣外放了?這還是在醫院呢,就肉麻來肉麻去的。
唐銘陸已經縫好針,抬頭看著跟前的女人,“你是?”
女孩滿臉受傷的神情,那是藏都藏不住,“我是涵涵啊,以前我們一起吃過飯,還留過聯係方式,你不還給我打過幾次電話的嗎?”
唐銘陸算是記起這麼號人物了,小姑娘才滿二十,卻已經發育良好,前凸後翹,又會打扮,見他要起身,她趕緊攙扶住他的手臂,“唐少,你怎麼會進醫院啊?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太可怕了,以後會留疤吧?”
唐銘陸不著痕跡推開她的手,“那你呢,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女孩一噎,忙轉移話題,“現在能走了嗎?你這樣肯定不好開車,我送你。”
“不用,我有同伴。”
“誰啊?”
褚桐走進去,舉了舉手,“我。”
那女孩不懷好意看向她,從上至下瞄了眼,態度傲慢,“你是唐少什麼人?”
“被他救的人,”褚桐手裡拿著唐銘陸的藥,“走吧,回去還要吃消炎藥呢。”
女孩感覺兩人壓根沒將她放在眼裡,就像是兩個大人在看一個小孩胡鬨,她搶先挽住唐銘陸的手臂,“唐少,你不是誇讚過我嗎?說我年輕漂亮,想和我單獨吃個晚飯,怎麼現在就裝著不認識我一樣啊?”
這是要在急救室內上演狗血的三人大戲嗎?褚桐站在原地,唐銘陸一條手臂不能動,他目光斜睨向女孩,“夠了吧,趕緊回去,我沒工夫跟你閒鬨。”
“唐少,你為什麼這樣說?”女孩擺出一副受傷的神情來。
唐銘陸冷冷笑了下,有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透出,“不管是誰讓你來的,彆做引火燒身的事,現在也能走了,不送。”
他徑自走向褚桐,“走吧。”
褚桐點點頭,兩人走了出去,女孩停在原地,完全不知道這出戲還要怎麼唱下去。褚桐跟著唐銘陸來到醫院門口,這兒是市中心,打車出去特彆難,兩人在路口站了會,唐銘陸摸出自己的手機,“我讓司機過來接。”
他受傷的是右手,左手操作手機,看著很是笨拙,打完電話,唐銘陸朝醫院旁邊看看,“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好。”
邊上也沒什麼著名的吃飯的地方,選了家小餐館進去,點上幾個菜,唐銘陸抬眼看向對麵的醫院,“從我記事起,我就沒上過醫院了。”
“是啊,我也怕進醫院,聞到那味道受不了,總覺得會和死亡很接近。”
“褚桐,”唐銘陸忽然朝她問道,“你和簡遲淮是什麼關係?”
她知道有些事,不用刻意隱瞞,彆人總會知曉,“為什麼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