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遲淮聽到這,冷笑著挑了挑眉,“你自己不去吃,彆人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明哲保身不懂嗎?”
“如果人人都是你這樣的態度,中國早前就不用抗戰了,投降不就行了嗎?”
男人望著她伶牙利嘴的樣子,不由氣從胸腔內溢出,“就事論事,你談曆史做什麼?”
“簡遲淮,做人不能太漠然,因為這樣的事終究有一天也會發生在我們身上。街上看到老人不敢扶,說是怕訛詐,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終將有一天也會老去?看到食品問題不去曝光,可有沒有想過,這樣放任下去,如果危害到人的性命呢?而偏偏那麼巧,遭殃的如果是你最最親的人呢……”
簡遲淮聽得頭疼,腦袋都快炸開了,這個女人,上輩子是某個學校的係主任嗎?
褚桐還在往下說,簡遲淮實在聽不下去了,他想要捂住她的嘴,他抬起手掌,人湊上前,隻是到了近身後卻改變了主意,手一下扶住她的後腦,將她往前按,褚桐話還沒說完,猛地就被一張柔軟的嘴唇給堵住。方才,她就應該提防他的,隻是他的動作倒像是要揍她一頓,哪裡想到卻是吻上了?
褚桐瞪大雙眼,簡遲淮整個人朝她擠來,她隻能朝旁邊退,胳膊撞到車門,簡遲淮幾乎上半身已經完全壓住了她,褚桐背部在玻璃上不住掙紮,男人雙手順勢圈住她的腰。體內的一把火原本隻是留下了些許的火星,如今,唇舌相觸的瞬間,猶如燎原之勢般轟的燒起來,周身滾燙,就連眸子內倒映出的影子都帶著莫名的吸引力。簡遲淮咬住她的香甜,手掌握得死緊,他全身繃緊的不行,好像即將要炸開一般,不行,實在不行,這把火不泄掉非要他的命不可!
他乾脆將褚桐的座椅擺平,她是側坐著的,上半身抵著車門不肯動,簡遲淮兩手抱住她的腰,將她拖過來,然後輕而易舉壓向椅子內。褚桐雙手護在胸前,聲音斷斷續續從他唇間流溢出來,“簡遲淮……你,鬆開,彆動我。”
“你自己惹上大麻煩了,怕不怕?”簡遲淮抬起些視線,給她說話的餘地。
“惹上麻煩當然怕,我自己會解決。”
“你解決?怎麼解決?”
褚桐朝他胸口輕推,“你先讓我起來。”
簡遲淮手指朝她臉側探去,指尖一點點在她麵頰上來回輕撫,褚桐繃緊神色,目光充滿警戒看向他,“簡遲淮,你還挺強的。”
“嗯,怎麼說?”男人沉著口氣問她。
“二女一男的事也沒過去多久吧?”她牙關咬著不明的狠意,隻是簡遲淮沒有仔細去揣摩,但聽到這句話,他整張臉都變了,原本這樣激揚的時刻,他已經將那一出拋在了腦後,現在重新回想起,又是恨得牙癢癢,“你果然是眼睜睜看著她們帶我離開的。”
“彆說得自己多無辜似的,一個人酒醉,但不至於跟誰睡了都分不清楚吧?順水推舟的事誰不會做?”
簡遲淮兩根手指撫向褚桐的下巴,然後用力攫住,將她的小臉拉到自己跟前,“我是你老公,這點不假吧?褚桐,你都能看著我被彆的女人帶走,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真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倒想問問,你明知我站在門口,還在迎賓,卻能在一個寬敞舒適的包廂裡擁著美女直到喝醉,你經過門口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我?”
“我喝醉了!怎麼出去的我都不知道!”簡遲淮胸口出來一陣悶痛,她難道以為他是有心的?他至於嗎?
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褚桐抬高的腦袋不得不放下去,她喘著氣,盯向近在咫尺的這張臉,“簡遲淮,你先讓我起來。”
“你有想過她們那晚會把我帶去哪嗎?”
她怎麼沒有想過,一晚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可想又怎樣呢?她又不是無知少女。“當然是睡覺的地方,她們盯著你的眼神,恨不得當場就把你吃了,她們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很好,很好!”簡遲淮反複呢喃,原來她都看在眼裡,真的,就連她們的意圖心她都完完全全掌握了,可她為什麼連一聲阻止都沒有?說到底,就是心變了吧,那顆還未完全記掛著他的心,已經移情了?
褚桐看著他的臉,胸前被他緊緊壓著,但裡麵泛出來的痛,卻不是男人的這番動作給予的。她彆開視線,“簡遲淮,放開我吧。”
他不聽,忽然沉下臉,用力吻著她的側臉,褚桐縮起肩膀,躲也躲不開,頭轉向那邊,他的吻就跟到那邊。她氣喘籲籲,感覺到男人身體早有的變化,她麵紅耳赤道,“起來!”
簡遲淮握住她的雙手,“褚桐,你愛我。”
褚桐仿佛被猛然蟄了下,她驚慌睜大雙眼,“你胡說什麼?”
“何必說我胡說?”簡遲淮將她的臉扳向自己,目光深深望入她眼底,想要得到最後的確認,“我看人向來準,你不用騙我。”
是啊,他學識淵博,心理學也攻讀過,善於觀察人心是不是?褚桐在此刻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明說的悲戚,既然他這麼厲害,那肯定早就發現了她的泥足深陷,可若他也像她這般有了情,他何至於看她輾轉於痛苦中而袖手旁觀,不給一點點的回應呢?“簡遲淮,既然你那麼厲害,那麼勞煩你回到家後照照鏡子,把自己看清楚了再說。你對我既沒感情,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的放手之恩呢?”
簡遲淮被褚桐的這句話問懵了,但他反應力向來敏捷,他目光輕輕掃過跟前的這張臉,“那晚,她們是和我去了酒店,隻是我自己不知怎地突然酒醒了。然後我把她們趕走,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我就知道,我走的時候你一定是看見了。可你沒有阻止,事後也沒有電話,褚桐,衝動過後的代價,我們誰都付不起,如果我是被人蓄意抬走的,又或者那晚真的成事了呢?”
褚桐白著臉色,“簡遲淮,讓我起來說行不行?”
“不行。”男人回答的乾脆,雙手再度抱緊她的腰,褚桐被他壓得渾身難受,“簡遲淮,我們已經算離婚了。”
“就算真的離婚,我也沒允許你跟彆的男人在一起。”這話自然是霸道到沒邊了,褚桐開始在他身下掙紮,簡遲淮受不了,便警告她,“不準動。”
“路邊經過的人怎麼看我們?你起來,有話好好說。”她扭著腰擺著臀,兩手在他胸前推,推不動就掐,那點力道,其實變成了摸,耳畔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褚桐意識到自己觸碰到了雷區,她慢慢僵住身子,不敢再動。但簡遲淮已經繃到不行了,“你管路邊的人怎麼看你?這年頭,車震馬震早已不是新鮮事。”
“簡遲淮,你彆胡來。”
“胡來什麼?”男人反問。
“你覺得現在這種時候,我能和你做的了?”褚桐真是不明白男人,難道可以感覺來的時候,想要就要?她心裡、身體都是敏感的,簡遲淮沒有看錯,她是愛他,可愛情裡麵,光光口口聲聲一個字可以撐起所有嗎?
簡遲淮嘴上沒有回答她,卻用了行動來表明,他手掌伸進褚桐的毛衣,微涼的掌心摩挲著她腰側的肌膚,褚桐冷得全身雞皮疙瘩起來,她縮起身子,牙關都在打顫,簡遲淮湊上前,手指開始解自己的襯衣扣子。這麼冷的天,他脫了外套,裡麵就一件白色襯衫,男士的香水味綿延持久,褚桐穿了打底毛衣,他掀起她的衣擺往上推,肌膚相觸的瞬間,簡遲淮悶哼出聲,那是陣抑製不住的欣悅以及亢奮。似乎像個毛頭小子,激動到難以把持的地步。
鼻翼間呼出的氣,滾燙無比,落在褚桐頸間,猶如被烙鐵深深印過般,簡遲淮輕咬她的肌膚,褚桐被他困在身下,彆說平日裡不是他的對手了,到了這會,她更是連一點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車內的燈關了,馬路邊上隻有昏暗的路燈撐著,褚桐看不清眼前人的神情,但她的耳朵很尖,她聽到曖昧的窸窣聲傳來,還聽到一陣皮帶被解開的啪噠聲,那麼清晰,那麼明顯。褚桐下意識伸手,“簡遲淮,做這事應該是你情我願的。”
“我很情願。”男人說完,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退縮,順著他堅硬的腹部探去,褚桐踢動雙腿,感覺皮帶扣的金屬印在她肌膚上,那一瞬間,冷得她寒毛直豎,“可我不情願。”
“不情願也得情願!”簡遲淮說完,再度封住她的唇,根本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兩人在這個狹仄的空間內撕扯、糾纏,耳邊隻有那陣金屬響聲,簡遲淮解開她牛仔褲的扣子,然後自己也起身些,褚桐沒想到,他居然會硬來。
某種突破口,好像即將要被撕開,車子的後麵,猛地一陣撞擊聲傳來,車子硬是被推出去老遠。簡遲淮眼疾手快,一把猛地拽起褚桐,他要替她打開車門,一邊急急說道,“快走!”
隻是還未來得及將門打開,身後又是一陣撞擊而來,車頭頂到了前麵的大樹,引擎蓋瞬間凹陷進去,簡遲淮朝右側看了眼,他什麼都沒想,一把拽過褚桐壓下她的身子,然後整個人撲在她背上。褚桐眼前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能感覺到車子被撞了,而且衝擊力度很大,半輛車都彈了起來,後輪落地時重重反彈,褚桐嚇得攥緊跟前的一隻大手,還未來得及呼喊出聲,左側又再度傳來撞擊。
頭暈目眩感瞬間襲來,車子應該是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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