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婚密愛之老婆!
褚桐也沒給他回味的機會,張開嘴,隔著麵紗狠狠咬過去。她還沒這麼用力咬過人,傅時添捧住她臉的手忽然鬆開,唇上淌出抹鮮紅的血,而且是咬得挺重,血直流。透過男人抿緊的唇瓣,混入唇齒間,一股血腥味道蔓延開。這畢竟是公眾場合,而且簡家的不少親戚都在,褚桐吃了啞巴虧,方才是想一巴掌抽過去,但她這一揮手,八成會將人全部吸引過來。
她雙眼圓睜,視線狠狠紮在傅時添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紮出一個個洞,“你有病是不是?”
傅時添抬手輕撫下唇瓣,食指上溢滿血,他猛地將褚桐的麵紗抽下來,他見她兩次,看到的都隻是眉眼之間而已,像,確實很像。隻是整張臉的五官結合起來看,隻能說,神似百分之五十吧。
其實傅時添當然知道,褚桐不是那個人,當時她就死在他麵前,吊著一口氣的樣子,至今仍舊戳著他的心。傅時添怔怔盯著她看,褚桐四周張望,所幸這兒是個盲區,彆人看不到。
她惱怒地擦了擦嘴角,轉身要走。
傅時添二話不說拽緊她的手腕,將他拖到跟前,褚桐舉起手掌真想揮出去,傅時添眼裡有難以置信閃露出來,他盯著褚桐高高抬起的那隻手看了眼,什麼?居然還有人敢對他動手?他輕而易舉將褚桐的手擒住,壓下去,“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褚桐就知道他是認錯了,她朝傅時添瞪了眼,“真懷疑這是不是你故意的說辭,跑上來就親,這位先生,你真夠隨便的啊。”
“不,這三年來,我就認錯過這麼一次。”傅時添適時鬆開握著褚桐的那雙手,他將手舉高,“你把我咬成這樣,算是扯平了吧。”
“吃虧的是我好嗎?”
傅時添輕笑,“隔了層東西,不算真的親到吧?”
“那我要隔了東西捅你一刀,是不是也不算?”
傅時添瞅著她嘴巴一開一合地說話,他唇瓣上火辣辣地痛,“你叫什麼名字?”
“你這搭訕的方式很老土,而且太流氓!”先親一口,然後說認錯人,再問對方的名字,不是老土是什麼?
傅時添撿起地上的麵紗遞給褚桐,她沒有伸手接,傅時添看了眼時間,“總之很抱歉,再見。”
他就這麼轉身離開了,褚桐也有些懵,她輕搖下頭,並未放在心上,估計他是真的認錯人了吧。好不容易擠出舞池,褚桐看到簡遲淮正四處張望,應該是在找她,她快步過去,伸手挽住簡遲淮的手臂,“我在這呢。”
簡遲淮垂下視線,看到一顆小腦袋湊到自己跟前,他神色微鬆,“去哪了?”
“就在那裡跳舞啊,一直待在能看見你的地方,放心好了。”褚桐萬萬不敢告訴簡遲淮方才的事,他要是知道了,提著大刀衝過去都有可能。
“累不累?”
“不累。”
“走,帶你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
兩人來到門口,簡遲淮頓住腳步,替她將兩頰旁邊的頭發打理下,“怎麼全亂了?”
褚桐的心莫名一慌,“噢,方才戴著麵紗呢,沒想到它壞了,掉下去的時候估計勾到了我的頭發。”
“亂蓬蓬的。”簡遲淮站在那替她打理,足足弄了有五分鐘。他舉手投足間溫潤而漫不經心,也虧得他有這樣的耐心。褚桐的目光穿過男人的臂彎間向前望去,看到一個人站在不遠處。周邊的影影綽綽仿佛不能驚擾他絲毫,背影的漠然和疏離隱藏在高大與結實的表象下,褚桐收回視線,“好了,我就算頭發亂,那也是傾國傾城的美女一枚啊。”
“你想多了。”簡遲淮收回手,勾唇一笑,“走。”
相較於裡麵的熱鬨,外麵則要靜謐舒服的多,簡遲淮牽住褚桐的手往前,正好遇上個年輕的男人,兩人也是朋友,便寒暄幾句。
那男人朝不遠處喊了聲,“三哥!”
褚桐看到原先的那個背影轉過身來,她驚了下,傅時添從那邊緩緩走來,男人笑著招手,“今兒真巧,你們都在,待會要不要去喝一杯?”
傅時添來到幾人跟前,嘴唇上的傷口很明顯,男人驚喊了聲,“哎呦,這是被哪個小妞咬成這樣啊?”
褚桐腿軟了下,裙擺下的小腿在打顫,他喚他三哥,那麼這個男人,就是傅時添了?她跟他素未謀麵之時,對他的印象就是這樣的陰險、狠毒,特彆黑暗。
傅時添摸了摸唇瓣,目光放到褚桐身上,然後直勾勾問道,“簡遲淮,這人是誰?”
簡遲淮自不隱瞞,“我妻子。”
“前段日子傳得沸沸揚揚,我倒是從不看那些報道,隻是有所耳聞,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幸會。”他朝褚桐大大方方伸出手來。
褚桐倒不知該怎麼辦了,可畢竟還有彆人在,不好失了禮貌。褚桐同他握了握,傅時添倒沒再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隻是兩手分開時,她掌心內好像被男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輕輕刮了下。
褚桐垂在身側的手掌心緊緊握起,簡遲淮和傅時添的關係稱不上熱絡,也就淡淡聊了幾句。另外一個男人卻要八卦多了,他朝傅時添看眼,笑著說道,“據說你在找個某地方有顆痣的女人啊?找到了嗎?”
傅時添絲毫不覺得尷尬,“不清楚,我是替彆人找的。”
“我還以為你又近女色了呢……”男人話說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褚桐聽到這,不由抬頭。傅時添站在那,眉目間淡淡的一層鬱色,男人順勢朝他肩膀輕拍,“待會,去喝兩杯?”
“不去,你們玩著,我走了。”他也沒跟簡遲淮再說什麼,轉身自顧離開。
男人輕搖頭,“脾氣還是這麼怪。”
簡遲淮回了男人方才的提議,“我也不過去,走了。”他牽起褚桐的手往前,她小心踱步,心想幸好沒有露出紕漏,剛這麼想著,就聽到頭頂一陣聲音傳來,“我怎麼覺得傅時添看你的目光,很怪?”
褚桐心忽地緊抽,“怎麼個怪法?胡說什麼呢你?”
“倒不是那種恨不得把你吃掉的侵略感,目標性不強,不過,肯定不是毫無目的。”
褚桐不好說,傅時添隻是認錯了人而已,她踮起腳尖,雙手捧著簡遲淮的臉,“誰敢看上我啊,我是人妻啦,還是個孕婦,簡遲淮,你這樣往我臉上貼金,是在討好我嗎?”
簡遲淮但笑不語,這就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要說傅時添看上褚桐,若是之前也就罷了。他們也算身處於同一個圈子,即便所處行業不同,但男人的玩性大抵一樣。身旁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一大堆,誰會去看上彆人家老婆?要麼,就是口味太重了。
傅時添坐在莊園外的長椅內,阿暢趕來時,看到男人手腕輕晃,杯中的紅酒在透明的杯口處流溢,男人重複著這個動作,一副出神的樣子。
“三哥?”阿暢輕喚,“車就停在外麵。”
傅時添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然後,又是沉默許久。他這樣陰晴不定,阿暢早就習以為常,他杵在旁邊也不說話,傅時添忽然朝邊上的空座一拍,示意他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