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
萬蛇數十噸重的身軀,重重落下,讓整個霧隱的地麵都發生了震動。
“這就是龍地洞的萬蛇嗎,據說是大蛇丸的通靈獸,被水影大人在戰場上乾掉了。”
“難以想象,水影大人竟然手撕了這個龐然大物,沒能親眼看到那一幕,真是此生最大的遺憾。”
“……”
看到萬蛇的屍體後,霧隱眾人嘖嘖稱奇,紛紛議論起來。
“萬蛇是木葉忍者豢養的邪惡通靈獸,每次召喚它,都要犧牲一百個活人作為祭品,可以說是罪大惡極。既然這種家夥喜歡以人類為食,我們為什麼不讓它們也體驗一下,被人吃的滋味呢?”
鬼鮫麵對眾人如是說道,並下令,將萬蛇拖下去做烤肉,到時候分發給全部村民。
話音落下,人群中頓時爆發歡呼。
萬蛇是龍地洞的超凡生物,長時間受到自然能量的滋養,肉質異常鮮美、蛋白質也十分豐富,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美味。
烤蛇肉,僅僅是想想,就讓人流口水。
在鬼鮫看來,反正萬蛇的蛇肉也保存不了多久,他又吃不完,與其留著腐爛,不如分給霧隱的村民。
把蛇肉交給眾人後,鬼鮫便去休息了。
他如今當上了水影,自然是不用住在河邊的小木屋了,而是搬進了水影大樓旁邊的一座小院。
兩名上忍一左一右守在大門口,嚴禁任何人打擾水影休息。
鬼鮫穿過院子,來到房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閉目養了一會兒神,腦海中梳理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先盤點收獲。
鬼鮫體內的極樂之箱中,現在還沉睡著雪女、葉倉、白、靜音和野原琳,以及被封印的活蝓分身、焰團扇和天叢雲劍這樣的忍具、柱間細胞植株和寫輪眼、以及從木葉搶來的各種忍術與禁術卷軸。
都快要塞滿了。
他首先做的,就是將雪女、葉倉和白喚醒過來,對她們簡單解釋了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
兩個女人花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消化了這些驚人的消息。
“總之,我當上了水影,打敗了木葉,贏來了和平。從今以後,你和白不用再過提心吊膽、東躲xz的生活了,就安心地住在這裡吧。”
鬼鮫摸了摸雪女的頭發,對她這般說道。
“謝謝你,鬼鮫先生。”
雪女目光流轉,給了鬼鮫一個緊緊的擁抱,直到旁邊傳來葉倉尷尬的咳嗽,她才臉一紅,依依不舍鬆開雙臂。
“另外,我還給白找了一個伴,他的名字叫君麻呂,這個孩子以後也要麻煩你了。”
鬼鮫指著一旁的搖籃床,對雪女吩咐道。
雪女聞言,一臉好奇,抱著白走了過去。當她看到搖籃裡的君麻呂時,不禁麵露驚喜之色,輕聲道“好可愛。”
她將白也放進了搖籃裡,兩個小家夥麵對麵躺著,四目靜靜相對,看上去很友愛。
當雪女母性泛濫,忙著照顧兩個孩子的時候。
鬼鮫轉過頭來,看向葉倉。
“乾柿鬼鮫,沒想到你做出了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葉倉緩緩開口,一臉感慨。當初在鬼燈城的監獄裡,當她決定追隨鬼鮫的時候,就預感到他會在忍界掀起一場風雨。
現在看來,這場風雨比她預想中的還要激烈得多。
“我不會要求你加入霧隱。但你要是願意留下來,我會感到很欣慰。而且我向你保證,你會在這裡不會受到仇視和排擠,相反,你會重新找到對村子的歸屬感,並在將來成為霧隱的英雄。”
鬼鮫坦誠地對葉倉說道。
葉倉聞言,就這樣注視著鬼鮫,沉默了好一會兒。
最後,她嫣然一笑,對他說道“我不想成為英雄。給我一個麵具吧,我願意隱身於黑暗,繼續追隨你。”
“好。”
鬼鮫笑著點了點頭,當即便用木遁查克拉製造了一個麵具,上麵刻著栩栩如生的火焰圖桉。
“從今天起,你就是水影護衛。”
他鄭重地將麵具遞給了葉倉。
“誓死為您效勞,水影大人。”
葉倉雙手接過麵具,將其戴上,然後單膝跪地,對鬼鮫行了一禮。
“我暫時不需要你的保護。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和雪女一起照顧那兩個孩子,去吧。”
鬼鮫對葉倉下了這個命令,便轉身推開房門,進入了隔壁房間。
在這裡,他從極樂之箱裡麵釋放出了綱手。
“唔……”
綱手發出一聲悶哼,悠悠醒來。她能記得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被鬼鮫用木遁五花大綁,並遭到了他的言語羞辱。
她一睜開眼,果然看到了鬼鮫那張討厭的臉,讓人恨不得一拳打上去。
“我們到霧隱了,綱手。我要你考慮的事情,你想好了嗎?”
鬼鮫居高臨下俯視著綱手,開口問道。
“靜音呢,我要先見到她。”
綱手握緊拳頭,盯著鬼鮫,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承諾了讓你們師徒重逢,自然不會食言。”
鬼鮫很是爽快,沒有和綱手討價還價,直接大手一揮,把靜音也放了出來。
“綱手大人!”
靜音醒來後看到綱手,頓時兩眼淚汪汪,委屈地撲進了後者懷裡,熱淚打濕了綱手胸前的衣服。
“靜音,你受苦了。現在沒事了。”綱手輕輕拍著徒弟的後背,出聲安慰。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讓人淚目。”
鬼鮫在旁邊感慨了一句,很貼心地對綱手說道,“這間房就留給你們住了,師徒兩人好好敘敘舊吧。仙術的事情,之後再說也不遲。”
話音落下,他便向門口走去。快要出門的時候,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回過頭來對綱手叮囑道
“對了,今晚村子裡會舉辦一場晚宴,我特意讓人給你準備了歡迎儀式。你接下來要在霧隱工作,正好借這個機會認識一下將來一起工作的同事們。一定要來哦。”
“砰”的一聲,鬼鮫關上了房門,沒給綱手拒絕的機會。
“綱手大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昏睡的這段時間,忍界發生了什麼嗎?”
靜音停止哭泣,一臉懵比地看著綱手。
“唉。”
綱手歎了口氣,將一切都告訴了靜音。靜音的表情,也變得越來越誇張,近乎呆滯。
“總之,你我師徒二人,恐怕要在這個村子待上好幾年,才能重獲自由。”
綱手一邊說著,一邊望向窗外,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