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我乾柿鬼鮫不做人了!!
病房裡,林檎雨由利緩緩睜開雙眼。
“爸爸……”她看到床邊鬼交高大而模湖的身影,下意識喊道,並緊緊抓住了鬼交的手。
雨由利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在了戰場上,留下這個小女孩孤獨長大,此時病重垂危的她,看上去可憐又無助。
“小蘋果,我不是你爸爸。”鬼交搖了搖頭。
“水,水影大人……”
雨由利清醒後,發現是鬼交,頓時有些緊張。但緊接著,她便劇烈地咳嗽起來,最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濺在了潔白的床單上。
“大人,對不起,我…嗬…嗬嗬……”雨由利斷斷續續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眼神也越來越渙散,最後的一口氣似乎隨時都會掉下去。
病得這樣重嗎。
鬼交看到這一幕,也感到心驚,不忍再看下去。難以想象,眼前的少女被可怕的遺傳病日夜折磨,究竟是怎麼支撐到現在的。
“雨由利,你想要我結束你的痛苦嗎?隻要你點點頭,我就幫你解脫。”鬼交突然開口道,目光冷冽。
他之所以懟了綱手一通,還把她支出去,並不是因為他有更好的治療手段。連醫聖綱手都束手無策的病人,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但有一件事,是鬼交能做到,而綱手卻做不到,或者說她不忍心去做的。
那就是殺了雨由利,提前讓這個可憐的少女從無儘痛苦裡解脫。
然而,出乎鬼交意料的是——
“我,我不想死……我還想吃蘋果和棒棒糖,想去做刺激的事情……求求你,我不想死。”
雨由利緊緊抓著鬼交的衣袖,拚命搖著頭,滾燙的熱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這一刻,這位堅強的少女,展現出了驚人的求生欲。
“這樣嗎,我明白了。”
鬼交歎了一口氣,沉默片刻,再次開口道,“既然這樣,就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說著,他張口一嘔,吐出了一團長有許多觸角、沾滿黏液、不停蠕動的怪人細胞。
林檎雨由利現在的情況,常規的治療手段已經沒有用了,隻能孤注一擲,來一招“以毒攻毒”。
“那是……什麼?”
雨由利看到鬼交手裡的怪人細胞,艱難開口問道。
“這是一個禮物。”
鬼交把怪人細胞遞到雨由利嘴邊,對她說道,“吃下它以後,你會有兩種可能的下場。一是消化不了這團細胞,被它散發的毒性徹底摧毀五臟六腑,加上病痛的雙重折磨,當場暴斃淒慘死去。但是,如果你能吸收這團細胞的力量,便有機會實現進化,消除疾病重獲新生。”
雨由利聞言,點了點頭,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巴,目光堅定。
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要試試。
“好。堅定的意誌和毫不猶豫的決心,是吞噬怪人細胞的必要條件。”
鬼交很欣賞雨由利的態度,當即便將那團細胞塞進了她的嘴巴。隨著雨由利的喉嚨做出一個吞咽的動作,咕嚕一聲,怪人細胞便進了她的肚子。
原時空裡,鬼燈滿月這個天才,便是疑似死於重病,而英年早逝。
不過如今的鬼燈滿月,在吃下鬼交的怪人細胞,並進化成史來姆這種生物之後,不要說生病了,連殺都殺不死,可以說是改變了命運。
這就是鬼交拿出怪人細胞,並喂給林檎雨由利的原因。
但是,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很糟糕,到底能不能抗住怪人細胞的改造,就看她的意誌力到底有多強,以及運氣夠不夠好了。
很快。
雨由利突然瞪大眼睛,雙手緊緊抓住床單,臉龐和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她咬緊牙齒,汗如雨下,顯然是正在忍受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
終於,雨由利再也忍不住,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
她一邊慘叫,一邊蜷縮著身體,在病床上來回翻滾、掙紮,雙手將床單撕碎,雙腿把病床蹬壞。
與此同時。
滋滋滋。
雨由利的體內,突然冒出了大量的電光,蔓延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引得頭頂的燈不停閃爍,最後“卡察”一聲爆掉。
鬼交站起身來,離得遠了一點。
他看得出來,由於雨由利最擅長雷遁,體內都是雷屬性查克拉,所以在怪人細胞的作用下,才會出現這種現象。
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什麼能做的了,隻能在一邊等待最終的結果。
要麼幫她收屍,要麼為她慶祝新生。
門外。
綱手被鬼交趕出來後,很不服氣,一屁股坐在走廊裡的長椅上,雙手抱胸翹起二郎腿,就這麼等著。
她倒想看看,鬼交那家夥能拿出什麼手段,要是真的被他治好了雨由利,她不介意低頭認輸。
就在這時,病房裡傳來了雨由利的慘叫,以及刺耳的電流聲。
“怎麼回事?”
綱手和照美冥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疑。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冬冬冬”地敲起門來,並大聲問道“乾柿鬼交,你在裡麵搞什麼?”
不待鬼交回應,她便握住門把手,想開門進去。但下一秒就感到手心傳來劇烈的麻痹感,讓她驚呼一聲,鬆開了手。
滋滋滋。
原來,屋內的電流已經蔓延到了金屬的門把手上,使外人無法進入。
“女人,給我閉嘴!”
緊接著,屋裡傳來了鬼交低沉的喝聲,“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不要來打擾我,要是把雨由利害死了,你要負起全部的責任!”
綱手聞言,麵色一變,往後退了一步。
“綱手大人,我們還是坐下來,耐心等待吧。”照美冥走上前來,小聲勸說道。
“你就那麼相信這個混蛋?”綱手轉過頭來,盯著照美冥。
“水影大人他,是一個一言九鼎的男人,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照美冥直視著綱手的雙眼,充滿信心地說道。
“哼。”綱手輕哼一聲,摘下金邊眼鏡掛在胸口的衣兜上,又重新回到椅子坐下。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流逝。
病房裡,林檎雨由利的慘叫一直沒有斷過,聽得綱手和照美冥二人如坐針氈,每一份每一秒都是那麼漫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
病房裡突然安靜了下來,雨由利不再發出痛苦嘶吼,逸散的藍色電流也平息下來,消失不見。
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