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都跟上,彆掉隊!”
“頭兒,我們一定會帶你回蒙德,請堅持住!”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有四人正在狂奔。
這些人衣服上都有著西風騎士團的徽章,應該就是安柏所說的偵察騎士小隊。
這四人當中,比較引人注目的是一個雖然年近半百,但身材魁梧的大光頭,
如果是第一次見男人,估計最開始的反應是原來世界上真的有砂鍋樣大的拳頭,
男人的巴掌比尋常人來說要寬大許多,一拳下去,怕是能把一棵樹給砸斷。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男人眉宇間跟安柏有些相像,
再聯係上男人的大光頭,不難猜測男人應該就是安柏的祖父。
此刻,安柏的祖父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的臉色慘白,滿頭冷汗。
身上穿著的衣服被大量鮮血打濕,整個後背都是觸目驚心的傷口。
鮮血沿著他的腳步一路滴答,將沿途的花草染紅。
看著臉色難看的安柏祖父,其中一個同伴很是自責的說道:“頭兒,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我拖累隊伍,你也就不會受傷了。對不起,對不起...”
從同伴話裡意思不難聽出,安柏祖父之所以身受重傷,完全是保護同伴導致。
不過安柏的祖父倒是沒有責怪同伴的意思,因為這個關頭責怪也起不了任何幫助。
他不以為然的揮揮手:“我沒事,真沒事...”
見同伴不吭聲,眼眶泛紅,安柏的祖父臉色陰沉下去。
“我說了,不過一點小傷而已,彆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老子一時半會死不了!”
“老子沒喊一句疼,你在這裡哭個球?你告訴我,哭能解決問題嗎?”
話語落下,所有同伴都沒吭聲,.
他們的隊長身受重傷,現在還處於被追殺的危機當中,
真是雪上加霜,情況不能再糟糕了。
甚至於,這些人都看不到活著的希望。
見小隊的氣氛有些低迷,安柏祖父忍著疼痛,發出一聲怒吼。
“再怎麼說你們也是騎士團的一員,瞧瞧現在一個個都什麼樣子,讓人瞧見不得被笑死?”
“你們不要臉,老子還要臉呢!”
這話一說,果然起了效果,最起碼這支小隊沒有像之前那樣萎靡不振。
他們是西風騎士團的一員,
是經曆層層選拔篩選出來的精英,代表著蒙德的榮耀,
怎麼能這樣落魄?
“雖然我們沒辦法解決那些大家夥,但最起碼要活著回蒙德,把信息傳遞給騎士團。”
見氣氛好轉,安柏的祖父態度也沒之前那麼強硬了,
一來他懂得軟硬兼施的道理,不能一味嗬責,
二來他的體力差不多消耗殆儘,不足以繼續嚴厲下去。
聽見‘大家夥’三個字,其餘的同伴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幾人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神情當中透著驚恐,看起來驚魂未定。
像是身後的深山老林裡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逐他們。
這時,大地再次劇烈顫抖起來,
不等眾人反應什麼情況,隻感覺天空忽然一黑。
四人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隻見一台遺跡守衛高高躍起,如同山嶽一般遮天蔽日,然後將前行的道路給封死。
這還沒完,森林深處又轟隆隆的出現三台遺跡守衛,
四台,整整四台遺跡守衛同時出現,將這支偵察小隊圍困在中間。
誰也不知道蒙德為什麼會同時出現這麼多的遺跡守衛,
但眼下顯然不是思考的時候。
望著這四頭龐然大物,眾人呼吸急促,心都跳到嗓子眼來了。
那種難以言喻的威嚴,讓人無法呼吸。
對比於隊員的慌亂,安柏的祖父情況看上去要好很多。
說到底,他也是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對於生死早就看淡。
“你們先走,由我負責殿後。”
這時,安柏的祖父厲聲下令。
他觀察過了,這些遺跡守衛雖然戰力恐怖,但是智商幾乎為零,
他們隻會無差彆攻擊人類,換句話說,隻要有人留下吸引火力,那麼其餘的人就有機會逃走。
“頭兒,可是...”
隊員們猶豫不決。
他們跟安柏祖父都是過命交情,毫不誇張的說,如果不是得到安柏祖父的幫助,他們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在這個時候,又怎麼能做到一走了之?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安柏的祖父幾乎用儘全力吼出這句話。
“磨磨唧唧,像個娘們似的,”
“老子看見你們這些家夥就心煩,趕緊滾蛋!”
說這話的時候,安柏的祖父已經開始咳血,
他滿不在乎的擦去嘴角鮮血,扭頭看向同伴們:“老子沒多少時間了,你們還要在這裡愣多久?”
所有人都看出來安柏祖父如同風中殘燭,隨時會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