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前,我搬空了敵人家庫房!
被香梅偷偷攔了一下的雲睿落後一步,看到屋內太醫們的慘狀,心裡笑哈哈,麵上關懷,“兩位太醫沒事吧?這病還看不看了?”
韓太醫又打了幾個噴嚏,眼淚汪汪卻斬釘截鐵道“當然要看!”
這可是大長公主的命令,他豈敢違背?
李太醫也是,幾十歲的老頭兩眼通紅,“老夫也要看看,令千金到底得了什麼病。”
我去,就這藥味,若是真病了,恐怕病人還沒病死就先被這藥味給熏死了。
兩個太醫都堅持,雲睿夫婦也不好阻攔。
給自己和夫人都點了穴道,暫時切斷了嗅覺,雲睿他們邁步走進屋內,看著太醫診脈。
雲恬恬躺在床上,異能運轉,不僅改變了自己的脈搏,還全身滾燙通紅,整個人都快冒煙了。
太醫們一看,喲,還真病啦!
趕緊上前墊上帕子切脈,這一切就不得了了啊!
這根本就是將死之人的脈象啊!
太醫們“……”對不起,打擾了。
他們好想時光倒流,打之前的自己兩耳光,讓你偏要看,攤上大事了吧。
雲睿見兩太醫診完脈都是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低著頭沉吟不語。
明知道是假的,都忍不住擔心起來。
不由開口問道“太醫,我閨女身體如何?”
“這……嘶——”李太醫捋著胡子,手下一抖,拽下幾根胡須。
韓太醫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雲睿夫婦。
半晌,兩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韓太醫出頭,拱手道“請侯爺、侯爺夫人節哀。”
短短幾個字道儘了一切。
雲睿腳下一個踉蹌,傅玉柔眼前一黑,就要昏倒,蔡嬤嬤眼疾手快地把她扶住,在她耳邊小聲提醒“夫人,假的假的。”
傅玉柔這才緩過氣來,對哦,女兒是裝病的啊,都怪那兩太醫神情太嚴峻了,把她嚇得。
生怕被雲睿夫婦拉著救人,兩位太醫不敢呆在這兒,一路小跑到了外麵客廳。
對在那兒等待的太監說“威德侯府的千金真的病了,無藥可醫。”
太監瞪大了眼,“啥?這麼嚴重?”
兩位太醫一臉凝重地點點頭,反正他們是沒這個本事醫好。
太監麻爪了,來這之前,大長公主特地吩咐過,威德侯府的千金必須去,可這人都要病死了,還如何進宮?
想了想,這事他自個兒是無法決定了,便道“兩位太醫,我們先行回宮,待咱家稟明了大長公主再說。”
太醫們連連點頭,趕緊走,晚了萬一被威德侯爺拉著治病就不好了。
於是,一行人急匆匆地離開侯府往宮裡趕。
……
玲瓏院。
雲恬恬已經沒事人一樣坐在桌邊,麵色紅潤,精神抖擻。
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香梅手舞足蹈地描繪太醫們嚇得落荒而逃的場景。
“奴婢估摸著啊,那兩太醫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像兩隻瘦巴巴的小老鼠一樣,呲溜一下溜走了……”
香梅的小表情太搞笑了,一屋子的人都被逗笑了。
雲睿對著女兒一通無腦誇“我閨女本領就是強,就是裝病也是第一,連宮中太醫都看不出來,哈哈哈……”
傅玉柔拍了他一下,“聲音小點,你生怕彆人聽不到啊?”
雲恬恬吃完瓜子,再喝杯茶潤潤喉,“爹,您高興地太早了。”
“女兒估計,大長公主不會輕易罷休的,您還是做好準備,那啥生薑水抹在袖口上,到時候想哭就哭,裝得也像點兒。”
聞言,傅玉柔滿臉讚同之色,“恬恬說的對,我這就讓人去準備,以防萬一。”
半個時辰後。
果然,宮中再次來人,這回還帶了擔架,和特彆寬闊舒適的馬車過來。
為首的太監笑得像朵花似的,“侯爺,大長公主聽說了貴千金的身體狀況,擔憂不已,立馬派咱家來,將貴千金帶進宮裡,令所有太醫全力醫治。”
“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
雲睿心裡嗬嗬,抬起袖子往眼睛上一抹,頓時淚流滿麵,像是看到了多年未見的親人一般,用力握著太監的手,說道
“大長公主仁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