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昀跟在陳歲桉身後,晃著尾巴慢悠悠走著。
陳歲桉從山洞裡帶出來的吃的已經全部吃完,現在背簍裡隻有陳歲桉這幾天做出來的鹽,還有這幾天晾曬好的獸皮。
虎昀走在陳歲桉身後,一雙虎眼牢牢地盯著麵前的陳歲桉。
陳歲桉拿著棍子百無聊賴,實在是想不通,隻是自己掉湖裡了一次,被救上來之後虎昀就變了性格。
以前,虎昀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矜持的貼在他身上二十四小時,現在走路都不和他一起走了。
遭了,陳歲桉心裡一驚,該不會是虎昀覺得自己吃胖了,看起來肉多了,要趁他不注意吃了他吧!
感覺自己這兩天養出來的肉肉岌岌可危。
陳歲桉嘗試轉頭“大白~”
被虎昀吼了一聲後又委屈的轉了回去。
看看,看看,現在看一眼都不行了,該不會真要吃了他吧?
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陳歲桉肚子發出聲響,虎昀聽到後,帶著陳歲桉到一棵可樂果樹底下,自己幾個躍身,跑出去捕獵。
陳歲桉坐在樹底下,撐著下巴思考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
跑,是跑不了的,虎昀捕獵從來都不會離他太遠,還有他那得天獨厚的嗅覺,自己費勁巴拉跑出十裡地,虎昀幾步就能跟上來,不劃算。
而且虎昀知道自己的山洞在哪,自己裝扮了那麼久的山洞,自己離開了,自己又能去哪裡找一個合心意的山洞呢?
留在這裡,這不是等著給虎昀送晚餐嘛。
他覺得他們相處的挺好的,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陳歲桉有點難過,他來到這裡之後,虎昀是他第一個交到的朋友,現在朋友不僅不要他了,還要吃了他。
這換成哪個人都接受不了。
陳歲桉眼淚順著眼角流下,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自己莫名其妙被送到了這裡,自己是社恐,想要這樣一個沒有人的生活環境不錯,但也不能這樣呀,什麼話都不給他說一聲,來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帶,還沒和爺爺奶奶告彆。
越想越委屈,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停不下來。
虎昀拖著獵物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麵,陳歲桉抱著膝蓋縮成一團,臉埋在膝蓋那裡,肩膀還一抽一抽的。
虎昀軟墊著地,沒發出一點聲音走到陳歲桉身前,蹲坐在地上,用鼻子去蹭陳歲桉腦袋。
陳歲桉被嚇一跳,猛地抬起頭,滿臉淚水的和虎昀對視,然後執拗的又把頭低下去。
虎昀看到陳歲桉的淚水,臉上少見的出現著急“嗚?”並試圖讓陳歲桉再次抬起頭來。
陳歲桉不依,自己都快要被吃了,還要自己把臉抬起來,這是讓自己看著自己被吃嗎?你這老虎怎麼這麼壞啊!
虎昀“嗷嗚?”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找他算賬去。剛剛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嗎?怎麼一會兒就哭成這樣了。
虎昀著急的在陳歲桉身邊繞兩圈,想讓陳歲桉重新開心起來。
但在陳歲桉看來,就是虎昀在找一個好點的地方下嘴。
想到這裡,陳歲桉哭得更凶了,嗚咽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