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喝水。”
陳歲桉端著水杯放到祭司跟前,雙手緊握,實在是想不通祭司來找他乾啥。
根據小崽子們對祭司的態度,這位祭司應該是屬於和藹可親的那一種,就是不知道對方來找他是為了啥事。
許是看出了陳歲桉的緊張,祭司端起杯子仔細地端詳了一下杯子,露出一個屬於年長者的慈愛微笑“桉,不用緊張,我隻是來找你聊聊天。”
陳歲桉謝邀,我不是很想和你聊天。
祭司“我聽眠說,你學過醫術?”
陳歲桉點點頭。
“你還會用樹枝救獸人受傷的骨頭?”
應該是昨天救了白兔族獸人的事,確實會,就是不知道對方恢複的咋樣了。
是他做的,點點頭。
“上次疫病,黃蓮和大黃也是你區分出來的?”
繼續點點頭。
祭司看陳歲桉的眼神炙熱到快要把他燒了。
身子前傾,雙手按在桌子上“孩子,你學過祭祀嗎?有沒有興趣當祭司?我和你說,當了祭司······”
祭司巴拉巴拉一大段話說完後累的猛灌好幾口水,陳歲桉從打盹中清醒過來搖搖頭“不當。”
上次祭祀他看到了,老祭司在那裡又蹦又跳說了一上午話。
他社恐,說話都夠難了,還想讓他在那麼多不認識的獸人麵前蹦蹦跳跳,想想都想死。
“啊?為什麼?不管在哪個部落,隻要你是祭司,你就會受到那個部落最好的招待······”
一大段話過後,天黑了,陳歲桉聽到他們分發獵物的聲音了。
默默給還在說話的祭司添了第五杯水,收回手,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就好像一年級剛入學的小孩子乖乖巧巧,聽老師的話,是老師口中的乖寶寶。
“這下想當祭司了嗎?”
祭司還不放棄,用炙熱的目光看著陳歲桉,想從陳歲桉的口中聽到他想聽的話。
陳歲桉搖頭“不當,我的醫術是我的老師教我的,他想讓我當一個懸壺濟世的醫生。
如果部落中有人受傷讓我救治的話我可以幫忙,讓我當祭司的話還是算了,我不適合當祭司。”
老祭司的臉上的笑容從勢在必得變成失落再變成震驚最後變成自我懷疑和痛心疾首“為什麼呢?是我說出的條件不夠誘人嗎?
還是說你覺得我這個祭司當的不好,你不想讓我當老師?
還是說我祭司的能力變差了,現在連一個小孩子都騙不了了?”
“呃······您?也彆這麼想,主要是我不想做,我還是喜歡和昀一起。嗯······他捕獵,我做飯這樣的生活。”
說完後還再次確定“嗯,對,沒錯,就是這樣的生活。”
掩麵假哭的祭司聽到陳歲桉說的話,帶著哽咽的哭腔“真的嗎?你真的想和昀過一輩子?”
這句話有點奇怪,為了哄對麵的老年人開心,陳歲桉還是點點頭。
祭司立馬放下手,露出充滿著歲月劃痕笑得像朵花一樣的臉“好,我們就這麼說好了啊,你要和昀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