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李秀雲!
“嗯,我明白了,我會派人一直跟蹤她們的,把第一手資料遞到季思遠的手裡,讓他看清楚他接觸的都是些什麼樣的女人!”季少澤微微頷首。
“我就覺得楊芳接近你父親肯定是有所圖,但是想不通的是徐岩居然也墮落到靠女人賺錢來養他。”楊柳不由地嗟歎。
更為原主感到不值,就這樣一個渣的不可救藥的男人,原主居然為了他而喪了命。
兩人一路感慨開車往李家村走,剛到李家村,就瞧見老李家門口圍了好多人。
“秧苗都售完了,難道是來訂酒的?”楊柳狐疑地嘀咕一句。
季少澤緩緩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兩人踱步過去。
“她,她就是我閨女。”楊老二一瞧見楊柳,頓時像見了救星一樣,陪著笑臉道。
“嗯,模樣不錯嘛,她身邊怎麼還有個男人?”一個流裡流氣的男子色眯眯地盯著楊柳。
楊柳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使勁兒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不悅地開口,“你就是楊柳,楊老二的女兒?”
“我是楊柳不假,但是我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有一個媽。”楊柳絲毫不給楊老二麵子。
楊老二氣得直跳腳,“你是老子的種,你說不認就不認啊?想得美,父債女償天經地義!”
咦?話茬不對,楊柳頓時聽出點異樣來。
這時出去辦事的李秀雲也回來了,瞧這架勢氣得渾身顫抖,一看就知道楊老二老毛病又犯了,居然厚著臉皮帶人來找女兒給他還賭債。
“楊老二,你痛快給我滾!你憑什麼讓我的女兒給你還賭債!我當時的嫁妝被你賭沒了,家裡之前的東西也被你賭沒了,如今我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了,你還舔臉讓女兒幫你還賭債!”
李秀雲瘋了似地衝進院子裡,拿起掃把就去打楊老二。
楊老二一把奪過掃把,就想對李秀雲動粗。
楊柳和季少澤同時衝過去,楊柳一把將楊老二推到一旁,“你敢動我媽試試?讓我替你還賭債,門兒都沒有!你們痛快滾!”楊柳義憤填膺地罵道。
“呦嗬!這小丫頭挺厲害啊,哥哥我就喜歡這樣的!”為首的那個男人嘖嘖有聲地戲虐道。
哪曾想話音剛落,一個大耳光猛地扇了過來。
頓時打得他眼冒金星,他身邊的小嘍囉頓時不讓了,呼啦一下都衝了上來。
楊柳和季少澤頓時同那些雜碎們動起手來,剛打起來這邊陸鵬和李翠回來了。
“看來咱們回來的挺是時候啊,再晚點他們恐怕寡不敵眾。”陸鵬與李翠趕緊去助戰。
那些要債的人哪裡遇到過這樣強的對手,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打得鼻青臉腫,胳膊疼腿疼,倒在地上裝死不起來了。
為首的男人故作鎮靜地放狠話,“你們敢打我們,這梁子算是結下了,咱們走著瞧!”
“我們一直在呢,不過你們看清楚了,欠你們錢的是他,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冤有頭債有主,找人打架找我們,要債的話你找他!”楊柳的臉上絲毫沒有畏懼。
“一群廢物,都他媽的給老子起來,我們走!”為首的那男人瞳孔瑟縮了一下,決定一定要將楊柳弄到手。
楊老二一看,這形勢對他來說不妙啊,趕緊奴顏婢膝地上前賠不是,“幾位大哥實在是對不起,我沒想到這孽女居然六親不認,我欠你們的錢肯定會想辦法還上,在容我幾天。”
“哼!三天後還換不上就廢了你!”為首的男人冷冷地撂下一句話,帶著眾人離開。
楊老二撲通一下就跪在了楊柳麵前,“柳兒,我知道你恨爸,但是我真的欠他們錢,三天內我要是還不上那一千塊錢,他們就要卸了我。”
楊柳看著跪在麵前絲毫不顧及自己尊嚴,嗜賭成性的楊老二,簡直想一腳將他踹得遠遠的。
可是又一想,他怎麼也是原主的父親,她要是那麼做,肯定是要遭人咒罵的。
“這一千塊錢我可以替你還上,不過現在大家為證,你再寫下一個字據,以後你若是死性不改,仍舊嗜賭成性,我一定任你自生自滅不再多管閒事!”楊柳一臉怒氣地道。
一聽楊柳答應替他還賭債,楊老二頓時麵露喜色,“謝謝你柳兒,我一定痛改前非……”
“鬼才會相信你的話,你趕緊寫字據吧,以後有點臉彆再來找女兒的麻煩!”李秀雲扔給他一張紙和一支筆,對他簡直是厭惡至極。
楊老二趕緊找個地方將紙鋪好,然後歪歪扭扭地寫下了保證書。
他保證以後再不賭了,若是再賭就多了自己的手。
楊柳回去東找西湊,湊齊了一千塊錢。
“你拿去還債吧,記住你要是再賭,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你好自為之吧!”楊柳一臉正色地道。
“放心吧,柳兒,你看,你能不能再多給我二百三百的,我現在身無分文,我想出去找個正當的工作,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楊老二赧然地撓撓頭,哀求道。
楊柳輕歎一聲,誰攤上這樣的爹也真是夠一嗆啊,這簡直就是在渡劫。
李秀雲掏出三百塊錢遞給他,“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幫你,人活一口氣,你要是自己都養不了自己活著真沒意思!”
楊老二不氣也不惱,他現在隻認錢,有了錢他就可以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去南方淘金。
楊老二在眾人指指點點中離開了李家村,李秀雲一把摟過女兒痛哭起來。
“都是媽做的孽啊,害慘了你!以後這畜生再來找你,你就讓他來找我,大不了我跟他同歸於儘。”李秀雲一臉怨恨地道。
“媽,您千萬彆衝動,跟他同歸於儘太賠了,你還有大好的時光沒有度過,他倒是無所謂了。”楊柳趕緊安慰李秀雲。
“媽就是舍不得你,不然早就與他魚死網破了!”李秀雲緊緊摟著自己的女兒哽咽道。
“媽,您彆難過,我們日子隻會過得越來越好,該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就看他能不能信守諾言了。”楊柳一邊為母親擦眼淚,一邊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