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李秀雲!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風一般衝了進來,“賤貨!你這個嫌貧愛富的女人!還有你這個小賤人,居然給自己找個後爹!我還沒死呢!”
楊老二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把李秀雲的婚事給攪黃了。
李秀雲氣得掄起手臂“啪嚓!”賞了他一記耳光,頓時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楊柳氣衝衝地上前一步,指著楊老二道“你自己都做過些什麼毀三觀不要臉的事就不用我再說了吧?”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是你老子,你是我閨女,這是不爭的事實!”楊老二簡直是胡攪蠻纏不可理喻。
頓時酒店裡看熱鬨的人們不由地眉頭緊蹙,這辦的是什麼事啊,這關係未免太亂了。
楊柳一看楊老二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點悔過的意思也沒有啊。
“今兒趁著親朋好友都在,我就把我媽跟他的故事,還有跟許叔叔的故事,簡單的給大家講講,讓大家給評評理。”楊柳清淺一笑。
本來她想給楊老二留點顏麵,給你人家自己不要臉,這也怪不得她們母女。
“我相當於沒有爸爸,一直以來都是我媽一個人拉扯我,至於老楊家不但不會幫襯,隻會火上澆油,之前我聲名狼藉,這都拜老楊家所賜,而且我那個所謂的父親跟著彆人私奔三年,還差一點讓我給那個女人的私生子捐贈骨髓……”
楊柳將這幾年來母女倆的艱辛,還有楊老二的不堪過往都說了一遍。
令在場的所有人都憤憤不已,他們看向楊老二的眸光由剛才的同情可憐到鄙夷責怪。
楊老二本以為自己這麼一鬨,李秀雲的婚就結不成了,沒想到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李秀雲拙嘴笨腮的不會辯解,但是楊柳伶牙俐齒善於狡辯啊。
“秀雲是怎麼的人,吃過多少苦,我比誰都清楚,當時她帶著孩子租房子住,擺地攤賣豆芽,老楊家不但不幫襯一把,還從中作梗,搶她生意,好在善惡到頭終有報,秀雲母女終於苦儘甘來了。”許明翰一臉動容地道。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媽跟許叔叔已經正式扯證了,他們是合法夫妻,你才是外人,你再敢胡來,我就揪你去局子,反正你嗜賭成性,正好在裡麵好好改造一下!”楊柳嗤笑一聲,威脅地道。
在場的人一聽,這個楊老二看著溜光水滑的也不差,咋就一點人事不做呢?好吃懶做不正經就算了,還嗜賭成性,這樣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他啊?
“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你要是再敢對柳兒用詞不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季少澤麵無表情地指了指大門的位置。
楊老二本來想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可是此時被季少澤渾身散發的冷意給嚇到了,隻能灰溜溜地離開了。
婚禮繼續進行,誰也沒把這兩個小插曲當回事,都祝願一對新人能夠白首偕老幸福一生。
楊柳的臉上終於綻放出最美的笑容,她的母親終於找到後半生的幸福和依靠了,她也算是完成一大心願了。
“有什麼祝福的,他們倆不會長久的,畢竟這個女人目的不純,一個鄉下人,不過是為了非農戶口和我們家的財產而來!”許曉月不依不饒地。
“曉月!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秀雲阿姨根本不是那樣的人!”許老太太看不下去了,立即起身嗬斥道。
“奶奶!你也被那對狐狸精母女給迷惑住了!”許曉月一臉的不服氣。
“這是我送給許叔叔和我媽的新婚禮物,希望你們能夠喜歡!”楊柳遞上一個鞋盒大小的錦盒。
許曉月不屑地撇撇嘴,“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自己媽結婚就送這拿不出手的東西!”
李秀雲跟許明翰卻不在意楊柳送什麼,他們覺得送什麼都是孩子的一片心意,不送他們也不挑理,畢竟孩子還上學呢,勤工儉學也不容易,他們自然是理解孩子的辛苦。
“你女兒送你的,你都不打開瞧瞧嗎?瞧這架勢應該是一雙下地乾活的布鞋,還是一雙雨靴呢。”許曉月故意挖苦道。
李秀雲母女也不跟她一般見識,覺得跟她吵起來,簡直是自降身份,實在不值得。
李秀雲小心翼翼地打開錦盒,錦盒裡麵還有一層塑料蒙著。
許曉月愈發的覺得自己猜的太對了,她與她的男朋友兩人唇角都噙著一抹鄙夷的笑容。
李秀雲將塑料打開,隻見裡麵是一個紅紅的本子,那明顯就是房產證和地契證。
李秀雲一臉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而後驀地看向楊柳,“柳兒,你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媽不能要。”
楊柳粲然一笑,“媽,這份禮物是我們四個人送給你們的,也是我們最誠摯的祝福,你們一定要收下,而且一定要幸福快樂的生活。”
李秀雲與許明翰被感動的一塌糊塗,這幾個孩子怎麼會送他們這麼貴重的禮物,讓他們簡直是受寵若驚。
“孩子們,謝謝你們!有你們,我們真幸福!”李秀雲與許明翰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相比之下許曉月不由地俏臉通紅,她長這麼大,隻能從父母要錢揮霍,從來就不曾給父母買過什麼像樣的禮物。
她這次來大鬨婚禮現場,目的就是讓許明翰娶不成媳婦,這樣許家的家產到時候就都是她的了。
可如今她發現是她想多了,人家貌似家底還挺豐厚的。
許曉月拉著對象悻悻而去,她覺得自己留在這裡就是一個笑柄。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想正眼瞧她,就連自己的爺爺和奶奶都是一樣的,對那個楊柳比對她還熱情,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麼迷魂湯。
“曉月,你,你還是留下來喝杯喜酒吧?”李秀雲真誠以待。
李曉月卻沒好氣地道“我才不稀罕!希望你們能一直樂下去!”
李曉月扔下一句話,氣呼呼地離開了。
“秀雲,彆理她,她被她媽慣壞了,一直都是這麼不懂事,哎!愁人啊!”許明翰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