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李秀雲!
楊柳深呼一口氣,自己還真是多劫多難的,以至於麵對死亡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她活動活動手腕,準備解身上的繩索。
就在這時她聽到不遠處有腳步聲,她嚇得趕緊抓起掉落地上的一截繩索,倒在地上,使勁兒往一旁的枯草叢裡滾去。
來人是敵是友無法辨彆,她隻能先躲起來,借著夜色或許能逃離這裡。
急切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隻聽到季少澤氣急敗壞地怒喝,“你說她在這兒,人呢?你敢糊弄我,我掐斷你的脖子!”
黑衣人瑟瑟發抖,趕緊求饒,“季總,我真的不敢誆你,那丫頭確實讓我們扔在這裡了。”
“你們居然敢把她扔在墳地,你們活膩歪了!”季少澤使勁兒踹向黑衣人。
那黑衣人被踹倒在地,苦苦哀求,“季總,手下留情,我們剛把她扔下一會兒,她不應該出事才對。”
就在這時草叢裡響起一道聲音,“季少澤,我在這兒!”
季少澤頓時心底一喜,趕緊循聲找過去,隻見楊柳趴在草地裡,形容狼狽地看著他。
“對不起,我來晚了。”季少澤一臉愧疚,深深地自責。
“不要說對不起,有些話當麵說開也不錯。”楊柳一想起那一疊照片,頓時心裡一陣惡寒。
“柳兒,一會兒我跟你解釋。”季少澤說著,用匕首將楊柳腿上的繩索割開,而後彎腰抱起她。
“大哥,這幾個人怎麼辦?”陸鵬一臉怒氣地問。
“讓他們把該說的說了,然後捆好了,扔在這裡自生自滅,至於幕後指使者,一個也彆想跑,都送到這裡來!”季少澤徹底憤怒了。
他一直將楊柳抱到車上,而後開車往彆墅駛去。
“你放我下來,我不想跟你回去。”楊柳聲音異常的平靜,也顯得有點陌生。
“柳兒,我知道那些照片令你很生氣,我要是說那些照片是彆人故意拍下來斷章取義的呢?當時馮倩茹說眼睛迷了,我隻能停下車給她瞧瞧,沒想到她居然算計我,而後她又割腕以死相逼,好在我醒悟得早,把她送去醫院,我就急匆匆地返回了。”
季少澤簡直不敢相信,他若是回來晚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還是你給她可趁之機,讓她覺得她在你的心中跟彆人是不一樣的,不然她哪來的膽量去糾纏。”楊柳輕歎一聲,她太了解這些渣女的套路了。
往往都是渣男給的勇氣,不然饒是她們再厚臉皮也不會一直拿熱臉去貼冷屁股。
季少澤被楊柳說的有點心虛,他遲疑片刻自我檢討,“是我做得不夠好,我太看重兒時的友誼了,她或許並沒把我當成朋友,我一直天真的以為她就是我的親姐姐……”
“我不管你有幾個好姐姐或者是好妹妹,我的眼裡是容不下沙子的,我要的愛情你給不了,就請你把之前的付出收回,感情這種事寧缺毋濫,我不會怪你。”楊柳顧不上手腕的疼痛,字字璣珠地說。
“我向你保證以後我沒有好妹妹更沒有好姐姐,隻有普通朋友,不讓你吃這些沒必要的醋。”季少澤態度誠懇地保證。
四十分鐘後,季少澤抱著楊柳進了家門。
“少東家,楊小姐沒事吧?”李嬸趕緊過來詢問。
“沒什麼大事,隻是手腕磨破了,凍得有點高燒。”季少澤急匆匆地往客廳走。
“李嬸準備感冒藥、熱水和毛巾。”季少澤連忙吩咐一聲。
此時楊柳的小臉燒的通紅,迷迷糊糊地囈語,“爸爸,媽媽我回不去了,你們好好保重。”
聞言,季少澤不由地一愣,她知道楊柳跟李秀雲的感情很好,但是對楊老二簡直就是陌生人,她在迷迷糊糊之間說的這話,好像對父母很不舍的樣子,回哪兒回不去了呢?
“柳兒,彆怕,我在呢,你要回哪兒?”季少澤一臉心疼地問。
“少東家,這是退燒藥,我去拿熱毛巾,您給楊小姐敷一下額頭。”李嬸趕緊去拿熱毛巾。
季少澤將退燒藥喂給楊柳服下,而後又用熱毛巾敷額頭。
這時陸鵬趕到彆墅,一臉正色彙報,“大哥,母後指使者找到了,是,是邱思彤跟馮倩茹。”
“她們居然勾搭在一起了?我還是真是小瞧她們了。”季少澤頓時沉了臉。
“通知她們過來,這事沒完!”季少澤怒火中燒,她們一再挑戰他的底線。
楊柳吃過退燒藥,臉色逐漸恢複正常,手腕處也塗了藥膏,季少澤看著她睡夢中緊蹙的眉頭,心裡一陣陣抽痛。
是他不好,沒有保護好她,令她一再的受傷。
半小時後,邱思彤與馮倩茹都被“請來”。
馮倩茹手腕纏著紗布,一臉慘白地看著季少澤那冷若冰霜的臉,心虛地開口,“少澤,這麼晚了,你找我來有事?”
季少澤鄙夷地掃視兩人一眼,幽幽地開口,“沒想到啊,你們的關係居然這麼好了,看來我小瞧你們了,說吧,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少澤,你這話幾個意思,我聽不懂,我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我跟彤彤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馮倩茹避重就輕地說。
“我們四個從小在一起玩,你們倆脾氣合不來,總是吵架,要不是有我跟劉鵬在中間調節,你們倆早就成冤家了!”季少澤不客氣地揭穿她的謊言。
馮倩茹不由地身形一僵,眸光探究地看向季少澤,想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
“哥,我都不知道倩茹姐回來,還是剛剛才知道的!”邱思彤一臉委屈地看著季少澤。
“閉嘴!你們做的好事,彆以為我不知道,一個借著我停車的功夫偷吻我,一個事先候在那兒等著抓拍,你們真是配合得天衣無縫啊,不做狗仔隊真是屈才了!”季少澤語氣冷冽地道。
兩人同時身形一顫,她們做的這樣完美,為何會被季少澤知道呢,難道楊柳被季少澤找到了?
不應該啊,事發到現在還不到兩小時,這時什麼驚人的速度,她們簡直不敢想象。
“我們沒有,哥,你冤枉我們了。”邱思彤癟癟嘴,語帶撒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