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倒是好心,可是我們兄弟二人也是第一次出遠門,連那粟縣的方向都找不到,如何去得了。”
那夥計笑了笑,從袖子裡抽出了一張卷紙,“你二位不知道地方我有法子啊。”
他將卷軸攤開,“我們這處除了車馬服務也賣這輿圖,這地理位置上頭都標的清清楚楚,,您二位買了這去自然是可以自行前去的。”
二人對視一眼,這倒是個法子。
“你這輿圖是個什麼價兒?”
“不貴,一兩銀子。”
兩人心中吐血,這人是怎麼說出不貴二字的,一張紙就要一兩銀子。
晚秋想了想,“大哥,你這圖是真的是假的,您給我瞧瞧。”
那夥計看他們鄉下人模樣猜他們定然是不識字,看看怕也就是不放心糊弄人的。
“看吧,若是看不懂,付了銀子我替你們細細的講解。”
晚秋看著那幅圖,畫得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詳儘,她仔細的從左邊一直看到右邊,又從右邊看到左邊,又把中間細細的看了又看。
夥計在一旁笑,“怎麼,能記下來嗎,記下來也算是你們的本事。”
方記打也在一旁看,“這亂七八糟的都畫得是些啥。”他完全看不懂。
“你若是能一下子看懂,那我們這門生意也用不著做了。”見晚秋拿著輿圖半天不鬆手,他也有些不耐煩了,“你看完沒有,到底買不買,我還要招呼彆的客人呢。”
晚秋最後看了一眼,將圖紙卷好遞給了他,“多謝,太貴了買不起。”
她拉了拉一旁的方記打,“師兄,咱們走吧。”
“就、就這麼走了?”方記打有些不太確定。
他跟著晚秋出了馬行,又回頭看了一眼,“咱們是不是再去彆的馬行問問。”見晚秋隻顧走路沒有理他,“季秋,咱們現在去哪。”
“回客棧,趕快!”
二人不做停留,一路回了客棧,路上,晚秋一句話也沒有說。
方記打見她不說話也沒有吭聲,隻帶著她並排走著,
回到客棧房間,晚秋從行李箱子裡翻出了她娘的殘錠、筆還有用過的那遝紙。
“師兄,你去幫我要碗水來,再弄一小團飯粒來。”
方記打知道她定是有什麼打算,直接去了後院找小二。
沒多會兒就帶著水,還有一小塊米飯來了,“那小二真摳,不過是一團子飯,跟我要了他的肉一般,來,你要的東西。”
晚秋將飯澆了點水把飯碾勻,將兩張紙寫過字的那麵用飯糊子粘了起來,哎,可惜不是糯米,她們自己倒是有糯米,這會兒也來不及煮了,湊合著用吧。
沾好了紙麵以後,她便開始磨墨畫圖。
方記打也不知道她在畫什麼,隻是接過了她手上的墨丁子,“你畫你的,我替你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