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日就是4月大考,晚秋努力的程度已經拉滿,接下來就是聽天命儘人事。
這日下學回到家聽說周七維帶著阿和今日過來了,還帶了菜過來,中午是在家裡吃的飯。
“他怎麼突然過來了,他今日休假?”
“說是休一天,你們都不在,他們吃了中飯就走了,我看他的樣子,好像不太高興。”
“怎麼了,家裡出了事兒?”
“我沒好意思問,就隻與他隨便聊了聊,他還問我你什麼時候休息,怕是想找你的。”
“那他說什麼沒有?”
“沒,就我做飯的時候他在院子裡跟孟哲聊了一會兒,我後頭問小哲了,他說看他寫字教他字呢,彆的什麼也沒有說。”
“那等考完了下學的時候我去找他問問,不管怎麼說,他可是幫了我大忙的。”
“你怎麼又要考試,我看你最近日日都深夜才睡。”
“嬸子,你是不是舍不得燈油呢。”
梁氏無奈笑瞪了他一眼,“誰還在乎那點燈油,我是怕你熬壞了身體,你看你,咱們如今吃得不說好,但是也不差,你怎麼就一點肉都沒長。”
“我長了,穿著衣服哪裡看得見,你看我是不是又比從前高了。”
“高是高了,就是臉頰一點肉都鉗不起來,看著讓人發愁。”
依舊是每日的拎桶練習。晚秋明顯的覺得比剛開始的時候輕鬆了,隻要一直這樣下去,提些重物不在話下,更彆說是拉弓。
方記打回來的時候天又黑了。
“師兄,你今日是不是又去打零工去了。”
“你如今基本的要領都掌握了,又自覺的很,我在家裡待著也是閒,做些零工能多掙大幾個銅板,自然要去。”
“彆太累著了。”
“沒錢才累,有錢可不累。”他笑著用毛巾擦了把臉,走到了她的身邊,“我跟你說個事兒,今日七爺找我了。”
“他去客棧找你的?”看樣子還真是有事兒。
“是啊,我也意外得很,他想買咱們的點心方子。”
“怎麼他也打這方子的主意,他怎麼與你說的。”
方記打拉了條長凳坐到了他的身邊,“我與他說了,這方子我們要自己留著,但是他說的有些不一樣,我便想說給你聽聽。”
晚秋放下了手中的書,靠著椅背洗耳恭聽。
“他今日與我說了很多,令我對他的印象又有了些改觀,他說他不想讀書了,他想做生意。”
“真的假的?他家裡人能同意?”
“我也是這麼問的,你想想,他大老遠的從從花跑到粟縣來讀書,家裡肯定是寄了厚望的,但是他說他讀書讀不出什麼名堂,就他爹看到他大舅做了官,做夢都想祖墳冒青煙,他說他不是那塊料。”
“他想做生意的事情,宋府知道嗎,我是說他二舅。”
“說是知道,他舅舅家雖然對他很嚴格,但也看出來他讀書一般,他說他舅舅準備給他個機會讓他去試試,他選中了咱們的點心。”
“咱們點心若是賣這方子不是得掛出去,最後誰買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