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上穀郡有一支千餘人的弓弩手?而且還有數百手持弩箭的弩手?”呼廚泉眉頭緊皺的看著蹋頓
一旁精通匈奴語的烏桓士兵,將這句話翻譯給了蹋頓聽。
“是的,我們五千騎兵,還沒有靠近對方的步兵軍陣,就被射死了數千人,那弩箭的攻擊距離遠超我們的弓箭,再加上還有其他的弓箭手,我們還沒靠近就死傷慘重!”
說完之後,蹋頓目光緊緊的盯著呼廚泉說道“呼廚泉右賢王,我們必須要儘快將懷安縣攻下,將武靖徹底滅殺於此,否則,等上穀郡的步兵援軍抵達,我們隻怕再難以寸進了。”
呼廚泉聽後,心裡也在計算著得失。
他不是沒有想過強攻,而是害怕損失太大。
雖說懷安縣城內沒有善於防守的步兵,但是依舊有數千披甲的騎兵。
強攻之下,就算將城池攻破,隻怕這一萬五千大軍也會死傷慘重。
而且還不敢確定能否真的擊殺武靖,隻要武靖不死,他們就算是將這數千官軍騎兵全部滅殺也無濟於事。
隻要給武靖一年半載的時間發展,他依舊可以拉起一支強悍的騎兵軍團。
這就是武靖的可怕之處,他可以失敗,可以戰敗,但是依舊可以東山再起。
而南匈奴不行,此次一旦戰敗,他們十年都不一定能翻過身來。
似乎是看出了呼廚泉的擔憂,蹋頓立刻說道“呼廚泉右賢王,此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就此撤退,那麼武靖一定會聯合步兵大軍,一同發兵進攻南匈奴。
與其如此,還不如趁現在武靖孤立無援,我們一同出兵將其徹底滅殺!隻要派出騎兵在各個門口巡視,一定可以將其斬殺於此!”
蹋頓說的這些,呼廚泉自然都明白,隻不過他在計算著得失而已。
因為呼廚泉不僅是要滅殺武靖,還要奪得匈奴大單於的位置。
而想要奪得大單於,那就必須要擁有一定數量的士兵。
若是麾下士兵死傷慘重,那麼大單於的位置也就與他徹底無緣了。
但還是那句話,若是不進攻,等武靖與步兵聯合起來,他們就真的危險了。
不說彆的,光是那兩千多弓弩手,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好!傳我命令,明日一早,大軍立刻強攻懷安縣!”
“是!”
此時,懷安縣縣衙內。
“啟稟主公,城內所有物資已經清點完畢。”
“怎麼樣?可夠防守之用?”武靖急忙問道
韓當一臉為難的說道“主公,城內的滾石跟檑木數量很少,步兵的軍械也少得可憐,盾牌一麵都沒有,若是大軍進攻,我們隻怕很難死守。”
聽到韓當的話,眾人頓時沉默起來。
四千騎兵,跟一萬五千弓騎兵對戰,結果如何想都不用想。
所以,正麵硬鋼是肯定不現實的。
死守城池雖然很被動,但是最起碼擁有與之一戰的能力,不會被對方放風箏活活拖死。
武靖思慮一會之後,立刻命令道“傳我命令,立刻讓城內的工匠製作木板,我要的是能夠將女牆擋住的木板!待大軍攻城之時,我們可以用木板遮擋匈奴騎兵的弓箭射擊,以此來減少我方的損失。”
“是,屬下這就去找人製作木板。”
說完,韓當立刻朝著縣衙外走去。
而武靖的臉上,卻並沒有放鬆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