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城內現有守軍九千餘人,算上各家族的護衛,加起來足有一萬三千人,且城內守城物資充足,更有盾牌弓弩等裝備防守,我就不信了,區區叛軍,還能攻上這漁陽城池不成!”
許褚跟典韋二人大聲怒喝著,顯得戰意十足。
其餘人等也是紛紛附和著,顯然很是認同許褚跟典韋的話。
“好!好啊!有諸位負責城池防守,我也就放心了。屆時,我會以太守的名義,召集百姓參與防守,讓他們負責搬運守城物資,以求能夠快速的支援各處。
如此軍民一心,再加上士兵拚死力守,定可保漁陽無憂!”
“報!”
忽然,一聲急報傳來。
眾人聽到聲音,頓時心裡一突。
“啟稟太守,叛軍正朝著城池攻來,此時已經距離我們不足五裡。”
武越聞言,頓時站起身來,義正言辭的喝道“諸位,隨我前往城牆,會一會這叛軍!”
“是!”
此時的漁陽郡城牆之上,一眾將領來到城門樓前,看著下方不遠處的叛軍。
“城上的人聽著,吾乃義軍天子張舉是也,爾等識相的便速速打開城門,或可留爾等性命。若是反抗,待城破之日,便是爾等喪命之時!”
張舉來到城外大約五六十米的位置大喝,這個距離還算是比較安全,城上的弓箭手就算是齊射,也很難殺死張舉。
“張舉!汝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枉負皇恩,集結大軍反叛大漢,本已是罪不可恕,可是你居然聯盟烏桓,率領大軍劫掠幽、冀等地,百姓生靈塗炭,民不聊生!
你這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小人,也敢在此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像爾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
此時的張舉,聽到武越的怒罵之後,頓時麵色赤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老匹夫!待城破之日,我必將汝扒皮拆骨,暴曬城頭十日!”
怒罵之後,張舉立刻回到軍陣之中,抽出腰間長劍,直接大喝一聲
“傳我命令,攻城!”
“殺!!!”
城牆之上,武越怒罵之後,也是神色激蕩。
此時看到大軍進攻,臉上並未露出畏懼之色,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
“戲先生之計果然奏效,這張舉果然不顧一切的強攻城牆!”
“父親,這城牆之上危機重重,快隨我下城牆。”
說著,武昌便拉著武越朝著城牆下走去。
看到幾名護衛護送二人離開城牆,典韋、許褚等人紛紛開始指揮士兵守城。
“滾石、檑木,趕緊搬運到女牆下,快!”
“弓箭手,瞄準搬運雲梯的叛軍放箭!”
“刀盾手給我堵住,長槍手給我瞄準了刺!”
一個又一個的命令下達,城上的士兵紛紛開始行動了起來。
守城的統帥由牛耿擔任,相比較許褚跟典韋,牛耿好歹有統領獷平守軍的經驗,對於守城,還是要強過此二人的。
有牛耿指揮,許褚典韋以及其他幾個將官負責協助,多了不敢說,守塔他十天八日還是沒問題的。
再加上之前戲誌才送來的密信,密信上說了,讓武越激怒張舉,最好是讓他不顧一切的強攻城池。
隻要第一日挫敵銳氣,那麼之後防守起來就要簡單的多。
而且第一天的時候,叛軍準備不足,若是強攻的話,很容易就會死傷慘重。
隻要在第一日殺死大量的叛軍士卒,那麼以後就算是高枕無憂了。
正因如此,方才武越才會有了那一套說辭,這套說辭可是他想了一整天想出來的,就是為了儘可能的將張舉激怒,讓他不顧一切的攻城。
而結果很明顯,張舉可能是因為張純兵敗的事情,又或許是因為武越的話著實點中他的痛處了,惱羞成怒的張舉直接不顧一切的強攻漁陽城。
此時的叛軍中軍陣地前,張舉對著蹋頓跟蘇仆延說道
“二位統領,請派出精銳弓騎兵前往城牆兩側襲擾。”
二人對視一眼,隨後點了點頭。
不一會,兩支千人左右的弓騎兵,便朝著城牆的位置衝去。
“放箭!”
一聲令下,弓箭手以及弓騎兵開始朝著城牆放箭。
“舉盾!”
“叮叮叮~”
一連串金鐵交鳴聲響起,阻擋了絕大部分的箭矢落下。
隻不過依舊有一部分的箭矢落到了軍陣之中,射死、射傷了大概百餘人。
“放箭還擊!”
“嗖嗖嗖~”
“噗噗噗!”
叛軍的裝備不如官軍,盾牌跟戰甲的數量更是比不上武靖麾下士兵的精銳。
箭雨落下,帶走大約二三百人。
就在這時,一隊百姓抬著一個個罐子來到了城牆之上。
“啟稟都尉,桐油到了!”
牛耿看著一壇壇的桐油,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立刻給我瞄準雲梯的位置仍桐油!”
“是!”
“啪啪啪~”
一個個裝滿桐油的罐子,落在了雲梯的位置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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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桐油打濕了一大片的地麵,周圍的叛軍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是自顧自的朝著雲梯爬去。
“再扔!”
“啪啪啪”
又是百餘罐桐油扔下,此時的城牆下,大部分的地麵都被桐油打濕了。
“放火箭!”
“嗖嗖嗖”
無數點燃的火箭朝著城下射去,火矢點燃桐油,一瞬間,城牆下方燃起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