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守府內。
原本趙烈正在家裡逗弄著自己的兒子,接到武靖的命令,立刻趕到了太守府。
說起趙烈,現在也算是幸福美滿了。
夫人張薇,於三年前生下長女趙敏,同年,妾室綠竹生下次女趙秀。
而去年六月,張薇又生下長子趙磊。
現在是兒女雙全,每天都早早的返回家中,就是為了多跟家人待在一起。
此時夜裡武靖突然前召見,讓趙烈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他身為玄甲軍的統領,武靖沒事是不可能召見他的。
尤其是夜間召見,絕對是發生了大事。
趙烈在張薇的服侍下,穿戴好戰甲,隨後策馬來到了太守府。
“屬下拜見主公!”
武靖抬起頭,看著全副武裝的趙烈,頓時笑了起來。
“子炎,你這是”
“主公夜間召喚屬下,必定是發生大事,故而先穿戴好戰甲,以備不時之需。”趙烈拱手說道
武靖點了點頭,顯然對趙烈的態度很是滿意。
“起來吧”
“是”
“子炎,今夜將你找來,是為了兌現當年的承諾。”武靖淡淡道
“當年承諾?”
趙烈滿臉懵的看著武靖,顯然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武靖想了想,突然發現自己當年好像沒有說過要替趙烈報仇。
隻是說十常侍活不了多久了,他的仇早晚會報而已。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武靖搖了搖頭說道“我說的是十常侍”
果然,聽到武靖說起十常侍,趙烈的神色頓時冰冷了下來。
“主公可是知道十常侍的下落了?還請主公告知十常侍的下落,屬下一定要報仇雪恨!”趙烈咬著牙說道
“十常侍就在城內”
“就在城內?這”
“不錯,而且還是我接回來的。”
聽到武靖的話,趙烈頓時一臉呆滯,顯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武靖也沒有隱瞞,這種事情瞞不了的,而且刻意隱瞞的話,還會給趙烈的心裡埋下不好的種子。
“我與十常侍做了筆交易,他幫我一個忙,我就答應在他們遭受到危機的時候,給他們一條活路,將其帶到幽州。”
趙烈聞言,這才點了點頭。
隨後又想到了什麼,立刻出聲說道“既然如此,那主公現在又將此事告知於屬下,豈不是違背了誓言?
若是為了給屬下報仇,而讓主公違背誓言,那趙烈如何對得起主公?
為了孝道而舍棄忠義,這這並非趙烈所願!”
“哈哈哈”
武靖沒有說話,而是放聲大笑。
“子炎啊子炎,你讓我說什麼好啊。
實話告訴你吧,我是發誓要救十常侍,我也發誓要將他們接到幽州。
可是這兩樣我都做到了啊,十常侍現在平平安安的來到了幽州,吃得好穿得好,我並沒有違背誓言。
但是,我卻沒有說過,抵達幽州之後,他們會不會被人殺死,你明白了嗎?”
趙烈終於反應了過來,滿臉喜色的看著武靖。
“屬下明白了!謝主公成全!”
武靖點了點頭,隨後起身說道“走,我隨你一起去,有些事情,還是要當麵說清楚的好。
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他們死得明白,免得下了陰曹地府,還去告我的狀。”
說罷,武靖便帶著一眾親衛,以及趙烈來到了十常侍的府上。
得知武靖前來,張讓跟趙忠趕緊笑臉相迎。
然而,當看到武靖帶著一隊甲士前來的時候,笑容卻是僵住了。
“小人見過武鎮國”
“嗯”
武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不知武鎮國這是?”張讓小心翼翼的看了身後的甲士。
武靖沒有多言,隻是淡淡的說道“張讓、趙忠、段珪爾等可知罪!”
張讓心裡一驚,暗道武靖這是要過河拆橋。
張讓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示弱,否則必死無疑!
“將軍,你我當初可是說好了的,而你也是發過誓言的,難不成到了幽州地界,將軍這是打算違背誓言?
難道你就不怕遭受天譴!”
“嗬嗬天譴?我武靖從不信鬼神之說,又何懼天譴!
再者說了,我又沒有違背誓言,為何會遭受天譴呢?”武靖戲謔的說道
“武將軍,你當初可是發過誓,在我們遭受到威脅的時候,救我們一命,然後將我們平安帶到幽州”
說到這裡,張讓頓時呆住了。
是啊,武靖是說過要救他們一命,這一點武靖做到了。
若是沒有武靖,十常侍在逃出京城的時候,就被追上給殺了,根本不可能抵達幽州。
武靖也說過,要帶他們來到幽州,這一點也做到了。
可是武靖卻沒有說過,讓他們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
也就是說,到了幽州以後,是死是活跟武靖沒有任何關係了。
想到這裡,張讓瞬間明白,他們被武靖給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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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徹底底的耍了!
武靖從來就沒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之所以將他們帶到幽州,恐怕也就是為了他們十常侍這麼多年以來搜刮的財物而已。
自己這麼多年搜刮了多少金銀珠寶,這一點張讓很清楚。
其他人搜刮的雖然不如他的多,但是也不在少數。
若是全部加起來,多了不敢說,百億錢絕對有了。
為了百億錢,殺幾個罪惡滔天的太監,這筆買賣就算是傻子都會做。
似乎是想明白了,張讓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其他人都不是傻子,現在都明白他們被武靖給騙了,騙的徹徹底底。
虧他們今天還在商議,是不是讓武靖賞個一官半職的,也好讓他們能夠有個差事做。
結果這才過了半天而已,自己就要命隕幽州了。
“武鎮國,饒命啊”
“求求武將軍饒過我們吧”
一時間,十常侍餘下的幾人紛紛跪在地上朝著武靖哀嚎著。
可惜啊,武靖不是何蓮,不會被這鱷魚的眼淚而打動。
轉過身看著趙烈,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趙烈點了點頭,隨後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走去。
在走到十常侍麵前的時候,終於停了下來。
“張讓!你可還記得,當年的驍騎校尉趙廣!”
張讓抬起頭,看著麵色冰寒的趙烈,腦海中也在回憶著趙廣這個人。
很快,張讓就想了起來。
幾年前,那個剿匪有功,進京受封的驍騎校尉趙廣,因為沒有給他們送禮,從而被張讓設計陷害。
剛剛擔任驍騎校尉幾個月的趙廣,就被下令斬首,家屬全部發配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