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看著公孫度那暴怒的神色,語氣弱了幾分說道“剛才守軍來報,城外出現一支大約兩萬餘人的軍隊。
他們打著幽州軍的旗號,此時正在架設攻城器械,馬上就要開始攻城了!”
公孫度滿臉不可置信的吼道“這不可能!武靖的大軍還在遼陽城外駐紮,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襄平城外!”
“主主公,守軍說這支軍隊除了打著幽州軍的旗號以外,還有一麵於字旗,應該是四大軍團的鐵犀軍,其統領應該是於禁。
而武靖所率領的是潘鳳的虎賁軍,還有他自己麾下的軍隊。”阿福顫顫巍巍的說道
公孫度此時也明白過來了,雙眼無神,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也就是說那武靖是兵分兩路。
先用大軍吸引我們的注意,讓我將守軍全部派出去防守遼陽,然後又派出奇兵偷襲我襄平城!”
阿福低著頭,不敢再看公孫度。
公孫度想明白之後,頓時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之中。
如果他真的按照葛平的戰略,召集所有的守軍來襄平死守,說不定真的可以將武靖逼退。
雖說武靖可能會駐紮遼陽,形成一種威懾,但也比現在這樣強得多。
可是現在可好,城內的精銳守軍全都派出去防守遼陽了,現在的幾千守軍大半都是各家族豪強的護衛跟仆從。
論戰鬥力,頂多也就是新兵而已。
麵對強大的幽州軍,他們如何能夠阻擋其鋒芒。
“快!立刻召集所有人來太守府相商,另外,傳令劉都尉,務必要給我守住城牆!”
“是,主公。”
接到命令之後,阿福立刻跑了出去。
很快,遼東各官員來到了太守府,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著焦急與絕望。
他們已經知道幽州軍的戰略了,也知道襄平隻怕是保不住了,所以每個人都非常的焦急。
“諸位,現如今幽州軍分兵偷襲,不知道諸位可有退敵良策?”
說完,公孫度又看向了王烈。
“王長史,這派兵支援遼陽的計策是你出的,是你將我襄平逼入絕境,難道你不該說句話嗎?!”
公孫度看著王烈,眼中冒出冰冷的殺意。
王烈看著公孫度,張了張嘴,但是沒有說出任何辯解之言。
當時他就覺得不對勁,武靖雖然年紀不大,但卻是久經沙場。
麾下的謀士也是天下名士,定下的戰略不可能如此輕易的被看穿。
隻不過王烈也沒想到,對方居然派出了一支軍隊繞路偷襲。
要知道,這可是寒風凜冽的冬天啊,對方就不怕這兩萬餘大軍凍死在這遼東的山林裡?
想了想,王烈出聲勸慰道“公孫太守,前來進攻的幽州軍雖然有兩萬餘人,但是真正的精兵卻隻有不過萬人。
我城內還有守軍近五千,若是死守的話,並非沒有機會守住。
若是頂住大軍的強攻,那麼此戰依舊是我們獲勝。”
“守?怎麼守?!城內的守軍大多都是各家族的護衛跟仆從,隻不過才訓練了半月有餘,就能上場殺敵了?
再者說了,城外的大軍擁有投石車,甚至還有攻城車,如此強大的實力,你讓這些新兵如何守得住!”
“嗚嗚~~”
就在這時,眾人忽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號角聲。
這個時候,他們都想到了一件事。
幽州軍開始攻城了!
王烈聞言沉默了許久,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中已經帶著一絲決絕。
“公孫太守,既然此計是我王烈所出,那麼理應由我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