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武靖的計劃,等將幽州、並州、冀州掌控在手之後,最起碼要消停一兩年的時間修生養息。
等三州之地民生恢複一些之後,再開始出兵進攻兗州或者是青州。
隻要冀州在手,武靖就可以掌握完全的主動權,他想打誰就打誰。
就算是強如曹操,隻怕也隻能望而卻步。
數日後,西河郡。
“郭太守,衛將軍的大軍已經抵達西河境內了,咱們到底是打還是不打?”西河守將問道
此人口中的郭太守,便是郭縕。
郭縕滿臉無奈的看著守將,長歎一口氣說道“打?拿什麼打?就憑咱們西河郡這區區四千守軍?
你可知道,太原城兩萬兵卒死守,卻被衛將軍半天攻破。
兩萬啊!先不說這數量是咱們西河的五倍,就單說那太原城牆,就比咱們西河要高大的多。
連太原都守不住,咱們西河憑什麼能夠守住?
難不成你也想像那陳懷一樣,落得個身死的下場不成?”
那守將抿了抿嘴,顯然是被堵得無話可說。
“那依太守之意,咱們直接開城獻降?”守將問道
郭縕歎息一聲,無奈的說道“隻怕也隻能如此了。”
這時,一旁忽然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父親不必憂慮。”
兩人轉頭看向說話之人。
“淮兒,你怎麼來了。”郭縕問道
說話的少年,便是郭縕的兒子郭淮。
郭淮朝著兩人行了一禮,隨後自信的說道“父親不必憂慮,孩兒以為,投效衛將軍,或許是一條明路。
父親到了衛將軍麾下,說不定還能夠得到重用呢。”
郭縕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孩子淨說胡話,為父與衛將軍素不相識,又無名聲傍身,哪裡來的重用之說?”
郭淮拱手說道“父親現在與衛將軍不相識,不代表以後也不相識。
孩兒且問父親,現如今衛將軍出兵並州,他最希望得到的是什麼?”
郭縕看了兒子一眼,直接出聲說道“自然是希望得到並州了,這還用問?”
郭淮卻神秘一笑說道“得到並州有很多方法,強攻是一條路,主動投效又是一條路。
然而,除了這兩種選擇以外,還有點條路。
那就是率軍跟隨衛將軍,一同出兵收複並州各郡!
隻要父親領兵相助,協助衛將軍將剩餘郡縣收複,孩兒敢保證,待收複並州之後,父親必然會得到衛將軍的重用。”
郭縕聞言,頓時麵帶驚訝的看著兒子,顯然是沒想到自己兒子會說出這種真知灼見。
但是隨後又苦笑道“重用?為父現如今已然是西河太守,再往上最低都是一州刺史。
這並州刺史已經落到了龐奮的頭上,為父又能如何重用?”
郭淮再次說道“父親的眼光不要如此狹隘,要往遠處看,不要隻看這並州之地。
衛將軍雄才大略,此戰的最終目的並非並州,而是冀州!
等到明年開春,衛將軍帶著並州大軍出兵冀州,再聯合幽州軍、曹操大軍,隻怕冀州袁紹根本無力抵擋。
到那時,冀州不就是衛將軍的囊中之物嗎?
衛將軍一旦攻占冀州,必然會將戰略核心從幽州遷往冀州。
而父親,則極有可能被衛將軍派往冀州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