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城下,攻城車依舊在不停的撞擊著城門。
而這一聲聲的撞擊聲,也將高順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著下方的攻城車,高順咬了咬牙怒道“立刻派人加強城門的防禦,務必要擋住!”
“是!”
事到如今,高順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用命死守似乎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可是,增添了百十人,真的就能擋住城門,不讓攻城車撞破嗎?
而與此同時,城牆上正發生著激烈的大戰。
劉義的先登營順著雲梯來到了城牆邊,與守城的陷陣營短兵相接。
雙方都是手拿盾牌跟環首刀,也全都是穿著精製的魚鱗甲,先登營也是劉義精心訓練出來的,全都是軍中精銳。
一時間,雙方居然打了個勢均力敵。
高順似乎也發現了這支軍隊的不同尋常,眼神之中的冷冽更甚幾分。
忽然,高順的眼神微眯,死死的盯著十餘米外的某個人。
此人手拿方鐵盾,另一隻手拿的雖然也是環首刀,但卻比尋常的環首刀要長了近一尺。
而且刀身是明顯加厚加寬,一看就是特製的兵刃。
這把加重的環首刀,在此人的手裡仿佛與尋常的環首刀無二一般,被其揮舞的虎虎生風。
就在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裡,此人已經斬殺了一名陷陣營的士兵,並且還壓製住了第二個士兵。
幾個呼吸斬殺一名陷陣營,這絕對是極為少見的情況。
也正是這一點,讓高順判斷出此人的身份,以及這支軍隊的身份。
先登營!劉義!
“蹭!”
高順抽出腰間環首刀,舉著盾牌直接衝了過去。
“呀!”
一聲怒喝,直接讓劉義劈向一名陷陣營脖子的手停了下來。
看到高順衝過來,劉義直接一腳踢在了那名陷陣營士兵的胸口,直接將其踢倒。
而後身體前傾,擺出弓步,舉起盾牌迎了上去。
“嘭!”
方鐵盾跟圓鐵盾相撞,發出了一道沉悶的撞擊聲。
方鐵盾的後方,劉義麵色潮紅的頂在方鐵盾的後麵,從臉色來看,顯然剛才這一撞的反震,讓他受到了輕微的內傷。
而另一邊,高順同樣麵色赤紅的頂在圓鐵盾的後麵,情況與劉義相差不大。
“喝啊!”
幾乎是同時,兩人發出了一聲怒喝,然後用力推開了對方。
兩人各退了兩步,而劉義則是在雲梯上退了兩步,終於穩住了身形。
畢竟他是在高聳的雲梯上,與高順在城牆上可是不一樣的。
兩人同時放下盾牌,眼神帶著一絲慎重的看向了對方。
“你就是高順!”
“你就是劉義!”
二人都沒有回答,而是舉起環首刀,再次朝著對方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