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象坐在車裡,看了一眼來人。
領頭的人有點眼熟,好像是同村的葛大牛。
葛大牛旁邊還跟著幾個女孩子,模樣還行。
隻聽幾個女孩子,笑眯眯與葛大牛打招呼,“大牛,真是巧啊,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碰上你,你咋來學車了。”
“讀書的時候,我記得葛大牛就會放牛,怎麼不在家放牛,來這了。”
那幾個女孩笑著問葛大牛。
葛大牛一臉得意。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我最近做生意賺了不少錢,準備買輛寶馬,不得來學車?”
一聽葛大牛要買寶馬,那幾個女孩頓時來了興致,聲音也嗲了幾分。
“大牛,悶聲發大財啊,你可真厲害。
到時候買車了,能帶老同學兜兜風嗎?
我們還沒坐過寶馬車呢。”
有人阿諛奉承,葛大牛頓時就臭屁起來了,甚至想到了帶幾個妹子出去左擁右抱的場景。
“都是老同學,這都不是問題……隻是咱們可不能光兜風啊,對吧……”
葛大牛模棱兩可的話,再配上那猥瑣的表情,那些混跡夜場的老手,怎麼可能不懂他的意思。
不過嘛,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的,當即幾個姑娘對他暗送秋波,表示做什麼都行。
眾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葛大牛已經練了兩個月,覺得自己已經熟練無比了,想著找個機會秀一把。
卻不料已經有人坐在車上了。
坐的車還是他昨天練的那台,教練說那台教練車是練車場裡最好的一輛了。
“喂,你下車,這車是我練的,你去找彆的練。”
葛大牛拍打著陳龍象車窗,扯著嗓子就大喊。
陳龍象降下車窗,看了葛大牛一眼,“練車排隊。”
聽到這話,葛大牛臉色發青,定睛一看,看清楚陳龍象的臉後,錯愣了一下,隨即眼底浮現一絲不屑。
“喲,這不是咱們村的傻子嘛,怎麼傻子也來學車?”
看到陳龍象,葛大牛就氣不打一處來。
以前還是穿開襠褲的泥娃子的時候,葛大牛就喜歡偷莊稼,其他人家倒也老笨,每一個發現他的。
後來偷到陳家玉米地裡,被陳家老漢逮到了好一個揍。
還把村長找來說理,氣的葛大牛他娘生了一場大病。
但葛大牛從不把自己錯誤放心上,專找彆人的茬兒。
可以說,他對陳家人可是恨得咬牙切齒。
父債子償,陳家老頭子死了,這筆帳自然落在他這傻兒子頭上。
這會看見陳龍象,不得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葛大牛眼神微挑,招呼大夥過來,這裡有個傻子在學車。
在眾人圍觀下,葛大牛越說越激動,甚至道出為了這個傻子,鄰村剛死了男人的俏寡婦都屁顛屁顛跑回來了。
真是罕見事。
這傻子也不知道走了啥狗屎運,白得了個水靈靈的小寡婦。
就是不知道傻子會不會同、房……
眾人哄笑,視線落在陳龍象身上,不禁麵露鄙夷。
白瞎長得這麼英俊,原來是個傻子,估計女人躺在在他麵前,都不知道要乾嘛。
陳龍象眯起一個危險弧度,以前葛大牛編排他是傻子也就算了。
雪花姐為了他和陳家夙興夜寐,豈能容他隨意羞恥!
“葛大牛,你最好把嘴巴閉上,否則我抽爛你的嘴!”
葛大牛愣了一下,更來勁了。
“嘿,傻子還發火了。
我跟你們說,咱們村這個傻子,智商就跟五六歲的孩子一樣,不曉得誰把他送來練車的。
那不是搗亂的嘛。”
葛大牛望向穿著清涼的幾個女同學笑道,“彆不相信,隨便去我們村打聽一下都知道。”
葛大牛這話一出,不少姑娘為了奉承他,坐上大寶馬,開始對陳龍象各種陰陽怪氣嘲諷。
正當陳龍象即將爆發時。
忽然,一道清麗的聲音打斷了葛大牛他們的談論,“你們夠了,說話有點難聽了。”
陳龍象下意識看了一眼。
說話的是個清純馬尾辮姑娘,是跟葛大牛一起來的,但一直站在後麵,沒怎麼說話。
清純的模樣就跟那種校園白月光一樣。
“趙白靜,你清高,你了不起唄。
我們嘴碎,就你是好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