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象撇下白貓。
小姑娘的心思他糾正不過來,解鈴還須係鈴人。
等她啥時候想通,再說吧。
幫白貓療傷一事,倒是提醒了他還遺漏了一個人。
南荒之主古拉。
葬魔之地之後,異族三天兩頭就來攪風攪雨。
各地駐守的營地又不一致。
兩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交流過了。
倒不是說為了兒女事情。
而是當初他中了惡靈之息,突遭劫難。
若不是古拉挺身而出,犧牲自己清白救了他一命,那他現在能不能站在這裡還是兩說。
過河拆橋不是陳龍象能做出來的事情。
跟異族大比過後,不僅白貓受了傷,古拉也受傷了,還得負責給彆人醫治。
不知道身體狀況還好嗎?
在葬魔之地的時候,陳龍象就發現古拉身上有一條如同蜈蚣般蜿蜒而下的猙獰傷疤。
那是她們一族為了修煉秘法,蠱蟲噬咬留下的,經年累月。
剛好又要接納新的蠱蟲啃咬。
是要以自己的身體為蠱蟲一個居住的場所。
一般的膏藥,無法抹除那道傷疤。
南荒女人以穿長袍為美,除了是風俗以外,更多的是為了遮擋身體這道傷疤。
避免示眾。
從白貓嘴裡得知古拉深諳女人不喜留疤的心理,那她本人何嘗不是那樣想的呢?
考慮到這點,陳龍象嘴角微微翹起。
幫忙解決傷疤,舉手之勞罷了。
相比於救命之恩來說,還差點。
當時在葬魔之地,沒能報答的恩情,現在報答也不算晚。
陳龍象出現在營帳之外的時候。
古拉有幾秒的錯愕和懷疑。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天氣不算涼快,在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的營帳裡,古拉仍舊是穿著長袍。
定然不是在休息,肯定是修煉。
不會又是一個被殿主大戰逼瘋,想要迫切提升實力的幸運兒吧。
陳龍象不敢多想。
他不知道的是,殿主和異族那兩位洞虛境大戰影響大了去了,現在各處都是努力修煉的身影。
之前還懶懶散散的人,現在除了吃飯睡覺都是修煉。
“稀客,進來吧。”
古拉看了陳龍象一眼,神情冷漠。
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能將營帳拉起,放人進來後,也沒有放下來。
顯得那麼光明正大。
她又沒有什麼齷齪的心思,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葬魔之地的事情,她都快忘記了。
畢竟這家夥身邊太多鶯鶯燕燕了。
她要是真的每天放在心上,不得把自己慪死了。
聰明的女人就不會在這點小事上麵糾結,就算陳龍象是她第一個男人又如何?
那會的情況不是普通思維能夠解決的,她隻是覺得陳龍象活著的好處比死了多。
好歹能為他們剩餘三人一些存活的幾率,才選擇了救人。
換做是彆個,她也會那麼做的。
因此,在離開葬魔之地,回到現實世界中後,古拉也很快就把自己的心態給擺正了。
現在,這個男人神神在在坐在她麵前的時候,她也麵不改色。
“喝茶!”
獨特的南荒西域茶葉,茶香濃厚,顏色翠綠。
放在陳龍象麵前,他是有些不敢下嘴。
這女人不會下毒了吧。
沒品嘗,他也看不出有沒有毒。
又不是每一種毒他都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