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江塵自己也無法想象。
調整好呼吸，江塵邁步向第九層走去，神情再次恢複平靜。
第九層與前麵完全不同，仿佛來到另一個世界一般。
這是一片宇宙，漫天星河出現在江塵的頭頂，浩瀚無比。
這一刻，江塵好像置身於諸天萬界之外，淩駕於宇宙之上。
不過，他並沒有覺得多麼強大，反而覺得與宇宙相比，自身是那般渺小。
“少年，你果然來了。”
蒼老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知何時，江塵前方出現一個十分玄妙的祭壇。
祭壇上方坐著一道虛幻的身影，其身影蘊含無窮法則。
卻沒有一絲靈力波動，宛若不存在一般。
但身影一呼一吸之間卻蘊含無儘偉力，這股氣息完全要淩駕世間萬物之上。
宛如神明！
即便是在江族老祖身上，江塵也從未感受到這股氣息。
看到此人，江塵心中驚濤駭浪，深邃的雙眸中充滿震撼。
這等氣息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
哪怕是強大無敵的海東仙王也無法與眼前那人相提並論。
對此，江塵心中滿是狐疑。
難道仙王並不是最強大無敵的？
還有境界在仙王之上？
虛影對著江塵看似隨意的揮了揮手。
江塵瞬間出現在祭壇之上，眼神再次變得不敢置信。
“你是諸多紀元來第二個闖到這裡的人。”
虛影背對江塵淡淡道，語氣中不帶有任何情感色彩。
聲音如同機器一般，唯一能夠聽出來的隻有那無窮無儘的歲月氣息。
聽到此話，江塵心中一顫。
數個紀元？
難道說對方已經存在數個紀元？
這簡直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要知道，即便是大帝，壽命也不過才幾十萬年。
“坐。”
虛影再次開口，江塵身旁出現一個石凳。
見狀，江塵猶豫一二，最終還是坐了下去。
除了感受到對方的恐怖之外，他並沒有感受到任何惡意。
況且，若是這等存在想要對他出手的話，僅憑自己的實力也根本反抗不了。
想到這，江塵便也放心了。
既來之則安之。
“心智倒是不錯。”
虛影淡淡道，語氣中竟多出一絲笑意。
下一秒，虛影轉過身來，江塵這才看清對方的真麵目。
眼前是一尊滿頭白發的老者，蒼老的臉上滿是皺紋，但雙眸卻很是明亮有神。
明明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可卻給人一種麵對諸天萬界的壓迫感。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對方想要殺了他的話。
根本連手指都不用抬。
在對方麵前，江塵第一次感覺自己宛如螻蟻一般。
說實話，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喜歡。
“您是？”江塵猶豫再三，最終開始開口問道。
他很好奇，眼前坐著的到底是誰。
又或者說對方到底是何種的存在。
“這不是什麼靈體，而是老頭子我的真身。”
老者淡淡笑道，語氣不在那般空靈冰冷繼續道。
“隻是好久沒有人來到這裡，久到老頭子我都有些不會說話了。”
什麼！
不是靈體而是真身？
聽到此話，江塵徹底不淡定了，神情無比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