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世堯將一杯茶,親自送到了紀少龍的麵前,對兩個敵視的人來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現在發生了。
“我很疑惑,為什麼你一開始會懷疑,這件事,跟我有關係?”
詹世堯問道。
紀少龍說道“這不是我要懷疑你,是有人要我懷疑你,因為他很清楚,我一旦提出防疫政策的時候,作為晚都新區的區委書記,蔣誌清一定會反對的,另外,您跟蔣誌清之間的關係,我也就不明說了,我們心裡都有數,你肯定會站在蔣誌清這邊,而且,安瑞省長,也是同樣的考量,畢竟在晚都新區上,的確花費了無數的心血,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而是讓你們去反對,我也自然就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了。”
詹世堯點了點頭,回想起當時的會議來,好像正是紀少龍說的這麼一回事。
想了想,說道“他這是賭,如果當時我不反對,很讚成要上報,那又怎麼樣?”
紀少龍喝了一口茶,說道“很簡單,那麼背黑鍋的人,一定就是史帆,這是他們早就定好的計劃,包括現在,防疫上的所有不力,還是會推到史帆的身上去,他是沒有什麼責任的,也就是說,好了一起好,如果不好,那就是史帆的不好。”
“妙,真的是妙,比起老奸巨猾來,我承認,我不如他,我甚至也不如你。”
詹世堯的這句話裡,包含了諷刺的意味,紀少龍自然是能聽懂的。
他跟紀少龍站在一起,是因為紀少龍說服了他,他也很清楚,紅玫的事情,是繞不過去的,還有另外一點,那就是如果錢伯濤在這件事上受到了牽連,那麼市委書記的位置,自然就空出來了。
即便那個人不是他,那麼錢伯濤走了之後,空降下來的那位,自然權力也會摸索一段時間,而這一段時間,就是他掌握市裡權力的最好契機。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隻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6月十日。
一批國家級的這方麵的專家,飛抵揚子江市,在衛健委的牽頭下,開始進行紅玫的具體研究。
同時,紅玫疫情,開始在全國進行發布。
6月11日。
揚子江市,共發現紅玫患者,高達3萬多例,正式的抗疫鬥爭開始了。
同日下午,揚子江市在切斷了與外界是所有通道之後,開始進入全體管控階段。
所有居民,不允許離開家,一旦發現紅玫患者,及時上報,因為沒有更好的檢測手段,所以,很多患者一旦患病,在潛伏期是看不出來的,隻能等到臉上出現紅疹子的情況下,才去醫院,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6月12日,全省各地,開始上報紅玫患者的數據,在全省14個地級市,所有的地方,幾乎都發現了紅玫的患者,另外,在全國各地,也開始有類似情況出現。
這也說明了,紅玫開始在全國多地爆發了。
一時之間,揚子江市,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僅僅不到一周的時間,主管衛健委的副市長史帆,被雙開,他要對這次紅玫事件,承擔主要的責任。
這種情況的發生,對於市政府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考驗。
一邊要抗疫,一邊要協調全市所有居民的生活,另外還要應付各類的情況彙總,進行上報,還要對全市的醫療資源,進行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