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光明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說道“對,從海基隆時代開始,我就已經是了。”
“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想利用現在發生的這件事,消耗家族勢力的實力對嗎?您是希望四大家族之間,互相撕咬的,這樣的結果,也許就是整個自由派勢力最想看到的結果,對嗎?”
嚴光明點了點頭,說道“你很聰明,我知道你會猜到的,我這麼做,不是出於我的私心,你要知道,這是鐘老一輩子的心願,你跟鐘老的關係,難道真的不應該幫他做點事情嗎?”
表麵上,嚴光明是在說鐘老。
實際上,他是想利用鐘老的事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紀少龍為難了。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因為嚴光明說的是對的,這的確是鐘老的心願。
可是,難道真的要為了鐘老的心願,就讓這些原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發生嗎?
他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的那個茶杯,這是一個搪瓷茶杯,是軍隊裡麵的,上麵有幾個字“為人民服務”。
他想了很久,終於將那個茶杯轉了過來,讓那五個字,對準了嚴光明,說道“嚴書記,您沒說錯,我虧錢鐘老很多很多,但是鐘老在臨死之前,告誡我,一定要做一個對得起人民的好官,這句話,也一直成為我的座右銘,驅使我循著這條路,堅定地走下去。”
“現在在我麵前的這件事,的確能折損家族勢力的實力,也是最好的方式,可是嚴書記您有沒有想過,您既然是自由派勢力中的重要人物,您也應該很清楚,海基隆,鐘老,他們當年創建這個自由派的很正目的是什麼?”
“他們絕對不是為了爭權奪利,也絕對不是為了自己的權力,去讓真相永遠被掩埋,況且,這件事的背後,還有著你想象不到的內容……”
接下來,紀少龍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從丁仲北被下毒的這件事說起,一直到三大家族之間,勢力被損耗,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都是他的推測,可是他還是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嚴光明並不知道這些內容。
紀少龍在說的時候,能夠明顯看到他的表情由晴轉陰,又由陰轉晴,對於這些東西,也的確讓他震驚。
聽完之後,紀少龍看了一眼嚴光明,說道“嚴書記,您現在還認為,我們這件事,需要不查下去嗎?”
嚴光明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在會議室裡,走了好幾圈。
最後,他定了下來。
外麵的天,已經亮了,刺眼的光,透過玻璃,照了進來。
“我不管是誰在裡麵搗鬼,這一次,是最好的機會,能讓這些家族勢力之間內鬥,也是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做的事情,一直沒有成功,這樣的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真的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嚴光明也聽出來了這件事背後不簡單。
可是,他依舊不願意放棄這次最好的機會。
紀少龍知道,他們之間已經無法溝通了。
他也站了起來,嚴肅地看著嚴光明,說道“嚴書記,我是不會按照你說的做的,我以我的人格發誓,如果你要強行阻止我,除非你把我紀委書記給拿了,或者直接把我給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