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主動走到了陽台上,黃嶽平也主動跟了過去。
在陽台上,嚴光明把手裡的酒杯放了下來,看著黃嶽平,問道“既然你這麼說了,我想問你,紀少龍既然是鐘老親手培養的,他可曾為我們做過什麼,或者說,他又做了什麼給大家帶來了什麼好處,上次的519係列案,大半夜我驅車從金陵到宿原市,我就想說服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請求,他拒絕我了,你說,我還有什麼理由給他留麵子?”
嚴光明的話,讓黃嶽平有些無言以對。
他知道彆人不知道的東西,可是他不能說。
“鐘老走了沒多久,你這麼做,不是讓他心寒嗎?”
黃嶽平問道。
嚴光明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正是因為不讓他心寒,才這麼做的,自由派一盤散沙,用不了多久,終究會被家族勢力吃乾啃淨,這難道是你要的結果嗎?”
黃嶽平再一次無話可說了。
嚴光明也不管黃嶽平是怎麼想的,徑直走了出去,再一次融入了那個熱鬨的氣氛中。
三方勢力。
幾乎都做出了同樣的決定,就是任由目前的形勢發展下去,沒有誰要真的拉上紀少龍一把。
建安會盯上他,是因為他的身上有他們需要的東西;家族勢力盯上他,是因為他隻是一枚棋子,而且是有用的棋子;自由派勢力盯上他,僅僅是因為他跟鐘老之間的感情而已。
這些東西,在絕對的利益麵前,其實都不牢靠,就好像現在一樣,大家都在隔岸觀火,大家都想要看著下一步形勢的發展。
但是其實大家的心裡想法都是一樣的,在目前的情況下,紀少龍想要重新站起來,似乎很難很難了。
連紀少龍也這麼覺得。
人生無處不轉折。
紀少龍的轉折,出現在他被免職的第十五天。
陳吉昌教授從國外訪問回來,看到了紀少龍找他的消息,也知道了這一段時間的變故,第一時間,給紀少龍打了電話。
紀少龍也在第一時間,買了去遠京的機票,去了陳吉昌教授的家裡。
陳吉昌是遠京大學公共關係學院的教授,同時,他也是外交部的專家之一,專門研究國際關係的,在上麵,有著很高的威望,屬於一些領導人的智囊團。
陳吉昌教授,或許是紀少龍這輩子遇到的第一個恩人了。
那個時候,紀少龍剛剛考上遠京大學,陳吉昌教授就看中了紀少龍,紀少龍家庭不富裕,生活條件不好,陳吉昌教授會變著法子支援他,同時,陳吉昌會給紀少龍很多鍛煉的機會,讓他在學校嶄露頭角。
那個時候,很多人都說,陳吉昌對紀少龍過於偏心,即便如此,陳吉昌還是我行我素,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說紀少龍是“臥龍之才”就是陳吉昌首先說出來的。
後來,紀少龍的生活軌跡之所以會出現轉機,跟陳吉昌也有莫大的關係,如果不是陳吉昌推薦丁世海去找了紀少龍,恐怕生命的軌跡,還停留在芙蓉鎮,姐姐會不會變好,也是兩說了。
曾幾何時。
紀少龍在大學的時候,是把陳吉昌當做父親的。
即便是後來進入官場了,他還是經常跟陳吉昌聯係,他會給自己一些人生上的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