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蜀中省的人,就不能擔任更高的官職呢?這是沒理由的!”
“這是你爺爺海基隆當年定下來的規矩,雖然不是什麼明文條款,但是在官場中,一直是有這麼一個潛規則的,原則上,蜀中籍的人,不擔任一二把手,尤其是部級的一二把手,等你到了蜀中省你就會發現,即便是在這個地方,本地的官員,也是少之又少的。”
這讓紀少龍更加疑惑了。
為什麼他的爺爺,當年要定下來這麼一個規矩呢?
而且這個規矩,一直影響到了現在。
“這些事情,你暫時還不需要了解,但是以後肯定也會知道的,我跟你談一下另外一件事,關於自由派的事情。”
紀少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該來的,還是來了。
黃嶽平也是自由派的人,而自由派,是海基隆創造出來,一直延續到鐘老的手上,鐘老過世之後,才被嚴光明所控製的。
儘管如此,黃嶽平作為鐘老的門生,也是自由派的堅定支持者,他當時就想到了這一節,黃嶽平遲早有一天,會問他的。
“我……這件事……”
紀少龍有些吞吞吐吐了。
黃嶽平說道“我這次來,不是要怪你的,如今自由派經過這麼一役之後,已經淪為二線勢力了,再也沒了影響力了,你紀少龍,憑借一己之力,將你爺爺的基業,全部打碎了。”
雖然聽起來並不是那麼舒服,可是黃嶽平說的的確是事實。
“鐘老過世之後,自由派的確是變了味道,嚴光明的野心很大,主掌了自由派之後,不僅對外進行擴張,對內一樣也進行洗牌,我們這些忠於鐘老的元老們,也被迫離開了遠京,發配到了各個地方,我不過是在自由派的會議上頂撞了嚴光明一嘴,就被調到了蜀中省……哎……”
黃嶽平的語氣中,有些傷感。
他接著說道“其實這樣的一天,我料到了,早就料到了,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半個月前,我回了一趟遠京,開了一次自由派的會議,我被推舉為自由派現在的掌舵人,可是我思來想去了很久,我還是覺得,把自由派交到你的手上,才是最好的。”
“哥,你彆開玩笑了,我一個小小的副廳級,怎麼可能扛得起這麼重的重任呢?”
紀少龍連忙拒絕。
“少龍,自由派是走錯了路,可是他畢竟是你爺爺一手創造出來的,難道你真的忍心就讓他們怎麼沒落下去嗎?你可以帶著這個隊伍,去一個更好的方向,不是嗎?”
黃嶽平殷切地說道。
這個理由,打動了紀少龍。
對,自由派是他爺爺當年創造出來的,目的是為了遏製家族勢力的壟斷,在嚴光明的手上,也確實走錯了路,可是,任何武器都是這樣的,在正義的人手上,那是維護和平的利器,在野心勃勃的人手上,卻是爭權奪利的凶器了。
“好,我接下了。”
紀少龍鬆口了。
黃嶽平長籲了一口氣,一副千斤重擔卸下的樣子,說道“我知道你會答應的,這是自由派現有成員的名單,我已經給你帶過來了。”
說完,從一旁的包裡,掏出了一本筆記本,塞在了紀少龍的手裡。
然後對著司機說道“去錦城市!”
紀少龍問道“去錦城市乾嘛?”
黃嶽平故作玄虛地說道“你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