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少龍林芷晴!
門很快被打開了。
雖然是彆墅,但是打開門之後,這個客廳並不算豪華,看起來隻是一個簡單的裝修,正中間隻有一排沙發,然後其餘的家具,幾乎都沒有了。
沙發的正中間,坐著一個老人。
滿頭白發,手裡拄著一根拐杖,一臉嚴肅,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
如果你近距離的看一下,你也會驚訝,這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居然是嚴光明。
自從對安家發動的“突襲”失敗之後。
嚴光明的公職被拿掉了,雖然表麵上看到的是他辭職,個中原因,又有幾人不知呢?
政治鬥爭永遠都會在,隻要你不出格,沒有人會管你,可是你若是用了卑鄙的手段,那就是人神共憤了。
這次嚴光明發動的突襲,手段太過於低級了,也會禍害到其他老百姓,那這樣的手段一旦被揭穿,如此的後果,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中央免去了他的黨籍和公職,可是對他的人生自由,沒有進行限製,現在的嚴光明,已經沒有了政治生命,辛辛苦苦數十載,終於爬到了這麼高的位置,結果一腳踩空,當空墜落,這種感覺,懂的都懂。
一夜之間白了頭。
不僅失去了公職,在自由派內部,對嚴光明的看法,也出現了分歧。
最後自由派直接進行了分裂,一派是以黃嶽平為首的保守派,大多數是嚴光明掌權最初,從自由派勢力中開除出去的,還有一部分,是他倒台之後,倒向黃嶽平的。
還有很小的一部分,依舊把嚴光明當做信仰,當然,這部分的人,已經很少了。
這棟彆墅的一麵牆上,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書“天地莊周馬,江湖範蠡船”。
彭娟進來之後,眼神就落在了那塊牌匾上。
“老師,你還掛著這塊牌匾。”
彭娟說道。
嚴光明下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問道“你還記得這塊牌匾上的字,是什麼意思嗎?”
彭娟說道“自然記得,在莊周的眼裡,天地再大也隻是他騎的一匹馬而已;範蠡輔佐越王勾踐,助其破吳成就霸業後,功成名遂而身退,與西施泛舟於五湖,曆史上都稱道他拿得起,放得下,胸襟開闊,既有大功勞,又落得逍遙自在。”
“這是字麵意思,那你能告訴我,這段話對我來說,是什麼意思嗎?”
嚴光明再次問道。
彭娟說道“老師當年對我說過,天地不過一匹馬,隻要有雄心壯誌,便可輕鬆駕馭,當然也要拿得起,放得下,好似範蠡一般,載譽歸來,依舊是少年。”
“好一個依舊是少年。”
嚴光明誇讚道。
接著,歎了一口氣,對著彭娟招招手,說道“你坐下吧。”
彭娟對嚴光明似乎很尊敬,乖乖在旁邊坐了下來,一個好似保衛身份的男人,給彭娟上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