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停屍房厚厚的玻璃,問道“是遺書的事情嗎?”
許晨龍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對您很不利。”
“猜到了!”
紀少龍走出了停屍房的走廊,去了許晨龍在公安局的辦公室。
在這裡,許晨龍那了一封已經裝在塑料袋裡的信紙走了出來,紀少龍戴上了白手套,將那封信封打開了。
字跡已經確認過了,就是石小吉的字跡,而且這個信紙上,除了他本人的指紋以外,其他誰的指紋都沒有。
遺書不算長,草草幾百字。
大概講的就是他因為吳中元的事情,受到了處分,心裡覺得不甘,紀少龍上任上穀市的市委書記,給他的壓力很大,在昨天的常委會上,他出麵頂撞了紀少龍,能看得出來,紀少龍很不高興。
他一生無權無勢,也沒有背景,感覺這個組織部部長的位置,坐得那叫一個誠惶誠恐,在這種壓力之下,他隻能選擇死亡了。
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其實說實話,隻要讀過這封遺書的人,都會覺得理由有些牽強,畢竟紀少龍才上任一天,算上今天一天,也就兩天而已,就算是有壓力,能給他多大的壓力,能讓他去跳樓?
可是,即便再不合邏輯,隻要石小吉的死,定義為自殺的話,那紀少龍多少是要受到影響的。
“房子查過了嗎?”
紀少龍拿著信封問道。
許晨龍麵帶憂色,說道“刑偵那邊已經做了初步的篩查,也查了所有的痕跡,監控,事情發生的時候,隻有石部長一個人在屋子裡,沒有任何外人乾擾。”
“電話呢?查過了嗎?”
許晨龍點了點頭。
“那社會關係呢?還有他的親人,有沒有遭到威脅的?”
許晨龍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事發的時候,他的妻子去接孩子去了,他父母雙亡,就一個妻子和孩子是直係親屬,目前來看,也沒有受到任何威脅。”
這就有些蹊蹺了。
紀少龍還能記得,昨天石小吉跟他道歉的場景,按照這樣的場景下,石小吉無論怎麼樣,都是不存在自殺的意向的,可是偏偏為什麼就跳樓自殺了呢?
“少龍,這件事我們怎麼處理?”
紀少龍沉思了一下,將那封遺書又裝回了塑料袋,說道“看來,是直接衝著我來的,沒事,你就按照流程,正常上報,我想要看看,上麵的人是什麼反應,另外,我也要看看,陷害我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可是……”
許晨龍還想說什麼。
被紀少龍阻止了。
“照做就行了。”
許晨龍轉身出去了。
坐著許晨龍的辦公桌後麵,紀少龍皺著眉頭,想著這件事到底應該是誰做的。
他來上穀市,不是為了發展經濟來的,可是他也知道,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而且,還有自己的私人目的夾雜在裡麵。
他現在在想,石小吉的死,跟萬花筒計劃是不是存在一些聯係,畢竟他來上穀市真正的目的,就是萬花筒計劃。
難道已經有人坐不住了嗎?
想要用一些卑劣的手段,把他趕出上穀市了嗎?
可是轉過頭來想想,這種手段,是不是太低級了一點,因為不太可能有效果的,畢竟不是紀少龍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