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孫勇叛變的事情。
這件事,如果責怪公安係統的教育不夠,太牽強了。
這就好像一個小孩打了另外一個小孩,你不去責怪第一個打人的小孩哪裡做得不對,反過來去責怪那個被打的小孩,你為什麼會被挨打,他為什麼不打彆人,就打你是一個道理。
這些話,其實紀少龍都可以說出來的,當著所有常委的麵。
可是他沒說。
因為姚成功的動機不明,他也不知道,他不在嶺右省的這幾天,姚成功做了什麼,另外,他動湯墨的目的,是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這些他都不知道。
如果是以前的他,現在已經開口了。
但是現在他沒有,以退為進,永遠比一腔熱血,要好得太多了。
他把目光看向了常務副省長朱鬱。
這個朱鬱,畢竟是他一手捧上去的。
他要借著朱鬱將他想說的話說出來。
“朱副省長,關於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紀少龍問道。
朱鬱頓了頓,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尖,緩緩說道“我個人覺得,姚書記的處理方式沒什麼問題,現在隻是停職接受檢查,並不是說一定有什麼事情。”
他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他不敢看紀少龍的眼睛。
看來,僅僅兩三天的功夫,朱鬱已經倒向姚成功了。
這不奇怪。
姚成功是某個大佬派過來的,加上他們對紀少龍有天然的敵意,畢竟紀少龍來嶺右省,就是要辦他們的。
聽到這個話,姚成功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其他幾個人,似乎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應該跟朱鬱的意見是一樣的。
在這種情況下,紀少龍的意見,似乎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沉思了一下,說道“既然你們的書記辦公會都已經決定了,那我紀少龍,肯定是會尊重書記辦公會的決定的,我剛回來,有些累了,現在我要去休息了。”
然後,看向了姚成功,禮貌地說道“姚書記,那我就先走一步?”
姚成功一副深沉的樣子點了點頭,算是批準了。
這邊紀少龍剛剛離開,辦公室裡,緊繃著的弦一下子就鬆弛了下來。
姚成功反手拖著後腦勺,好像是伸懶腰的樣子,靠在了沙發上,說道“這就是你們說的紀少龍?我看也不怎麼樣嘛,年輕氣盛而已,真的搞不懂,陳空青和你們,怎麼會在他的身上搞砸了?”
“姚書記,他不是這麼簡單的,紀少龍這個城府很深,你彆看他表麵上唯唯諾諾的,實際上是一肚子的壞水,我們都是這樣吃虧的,我建議您還是不要大意。”
組織部的畢相宇說道。
畢相宇剛說完,杜仲說道“是的,姚書記,你也應該知道,陳書記在裡麵,一點一點正在把事情都倒出來,我們被牽連是早晚的事情,薑老派您下來,應該是來搭救我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