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我們的身邊,其實有很多很多人,他們經曆的苦難,是我的千倍萬倍,餓以前的教官經常跟我們說一句話,每次我們訓練很辛苦的時候,就會有人開始抱怨,說這日子不是人過的,而教官說,有些人,連過這樣的日子,都是拚儘全力,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後來我想想,的確是這樣的。”
“我從未覺得我有多可憐,一點也不,有的時候,我都在慶幸,我還是遇見了茫茫人海的好人,我算是一個幸運兒吧。”
不知道為什麼。
蕭沐卉的話,對紀少龍來說,觸動很大。
他這一路走來,也總是遇到一些人,抱怨自己這個辛苦,那個辛苦,這個不公平,那個不公平,其實這些抱怨的人,他根本不知道,真正吃了很多苦的人,反而是不會抱怨的,他們隻會默默咽下苦水,然後爭取翻身。
咬緊牙關的人不是不怕疼,而是疼麻木了。
生活,也是一樣的道理。
那天晚上,紀少龍和蕭沐卉聊到了很晚。
眼前的這個女孩,二十出頭,比起她的女兒暖暖來說,也就大了不到十歲的樣子,可是她吃的苦,是暖暖這輩子都吃不到的。
暖暖也上初中了。
前一段時間,林芷晴給他打電話,說發現暖暖可能是早戀了,紀少龍氣得不行,要她媽媽好好管教她。
可是放在蕭沐卉的麵前,兩者之間,是不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呢?
十一點不到的樣子。
蕭沐卉回了房間。
紀少龍又在後麵的院子裡坐了一會。
以前是沒有這個院子的,是後來姐姐修起來的,但是他還是依稀記得,當初在後麵的這片空地上,他看著母親乾活的身影。
一晃,多少年過去了。
就連那些回憶,都開始有些模糊了。
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紀少龍準備回房間睡覺了。
剛一轉身,渾身激靈了一下。
蘇戰就站在他的身後,一動不動。
“你乾嘛啊,嚇死我了。”
紀少龍喊道。
蘇戰看著紀少龍,跟中邪了一樣,紀少龍用手在他的麵前揮了揮,蘇戰伸出手來,將紀少龍的手給拿開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說道“哥,咱是兄弟,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也不要見怪。”
“你乾嘛,中邪了嗎?怎麼莫名其妙的。”
紀少龍不解地問道。
蘇戰說道“你彆打岔,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藏了一個女人在房子裡,哥,你看你都一把年紀了,嫂子這些年也都不容易,您彆到了這個年紀,還晚節不保啊,咱要悠著點,不是小年輕了……”
“你瘋了吧,腦子秀逗了吧,藏女人,你搞什麼鬼?”
紀少龍問道。
蘇戰突然從背後掏出了一個塑料袋,打開之後,裡麵是一條女性的內衣,不過是那種還沒拆封的。
“這玩意是我在衛生間發現的,我洗澡的時候還沒有,這次去上廁所就有了,你彆告訴我,這東西是憑空冒出來的……”
蘇戰理直氣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