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係列變故發生的極快,等到眾人發現那血色身影被那青色火焰焚燒至虛無後,這才後知後覺的將視線投向站在獨孤夜身後的血羅刹。
剛才那血色身影,便是從他身上飛出的。
仇溟臉色冰冷,充滿殺意的眼神死死的盯住血羅刹,一身法力鼓動,寒聲喝道。
“血羅刹,你在找死!”
和談之際他們雙方便約定好,此次第一批進入到秘境之中的弟子,其修為境界需約束在築基期。
血羅刹這麼做,顯然是違背了約定。
話音剛落,一襲法力匹練便從袖袍中激射而出,向著人群中的血羅刹飛去。
站在一旁的天星子也是臉色不善的看著血羅刹,剛剛此人在銀色通道消散之時,竟將一頭擁有結丹期實力的血屍分派出來,妄圖在這最後時刻進入到千機秘境之中。
要知道此次進入千機秘境的弟子皆隻有築基期的實力,即使他們這些大派弟子實力不俗,但沒強到可以對抗結丹期。
再加上這血屍隻是一頭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對敵起來往往是悍不畏死,若是讓它進入到千機秘境之中,另外幾派的弟子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而最終占便宜的自然就是血煞宗的修士。
而且仇溟敢肯定,這次進入到秘境之中的血煞宗弟子中就有人手中握有操控這血屍的法寶。
到了那個時候,這秘境之中以血煞宗的實力最強,想要尋找激活古傳送陣,就不得不經過他們的同意。
如此一來,身在秘境外麵的他們,就隻能捏著鼻子吃下這個虧了。
這血煞宗的賊子,倒是打的好算盤。
“嘭”
獨孤夜收回仿製千機令後,法力大損的看著這一幕臉色也是極為難看。
血羅刹的這一舉動,可沒有提前和他打招呼。
要知道,事先他就已經說明,他煉製的這件仿製品千機令,隻能將隻有築基期實力的弟子送到秘境之中。
而結丹期以上的修士就無能為力。
剛才便是千機令的形成的銀色通道並未遮掩住血屍的氣息,讓青色火焰把它當做了入侵之人。
如此行徑,完全是沒有把他千機門放在眼裡。
所以,麵對絕情穀仇溟的發難,獨孤夜裝作法力消耗過甚,並未出手阻攔。
始作俑者的血羅刹倒是一臉淡定,隻是略帶可惜的看了一眼青色火焰方向,不知道是惋惜他那具結丹期實力的血屍,還是為自己的謀劃落空而可惜。
就在法力匹練即將撞入人群時,一邊的血修羅一揮袖袍,同樣是一道血色法力揮出,二者在半空相撞後消散。
見自己攻勢被阻,仇溟臉色反而恢複了平靜,隻是聲音就越發冰冷,冷冷的看著血修羅、血羅刹二人,問道。
“你們血煞宗的人果然是無恥,竟偷偷摸摸的乾出這種行徑。
今日,血羅刹,你若是不給出一個交代,此事休想作罷。”
“交代,你想要什麼交代?!
哼哼,剛才本座也隻是想試試這仿製千機令是否確如獨孤道友所說的那般隻能將築基期的弟子送入到秘境之中,並沒有彆的意思。
仇溟,你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血羅刹見仇溟說話如此難聽,臉色頓時一怒,反而指責起他來,這讓仇溟心中大怒,冰冷的眼神轉至血修羅身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樣子。
“血修羅,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嘿嘿,仇溟,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而且血屍並未進入到秘境之中。
你抓住此事不放,又有何意義,莫非還想讓我等認錯不成?”
“哼,要你們認錯有何用,不過你們如此不守信用,那這千機秘境探索就到此為止吧。
等到裡麵的弟子出來後,我們便接著打下去。
不管你們想要在燕國打多久,我們都奉陪到底。”
看到態度如此堅決的仇溟,血修羅臉色一變,心中也為此事大感頭疼了起來。
血羅刹此舉自然是他們二人商議過決定的,若是讓血屍成功進入到秘境之中,以血屍的實力,再加上秘境中的血煞宗弟子。
這秘境的古傳送陣和大挪移令就會很大概率會落在他們手中。
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在爭取這千機秘境中的利益時自然就能占據先機。
即使失敗了,木已成舟的情況下,也諒燕國三派不會為了這點小事翻臉,從而放棄這千機秘境中的寶物。
他們隻是損失了一頭可有可無的血屍而已。
可沒曾想這仇溟態度如此堅決,倒是讓事情變得有些棘手了起來。
燕國戰場局勢的糜爛,讓得插手其中的血煞宗所獲甚少,與其剛開始的心裡預期相差太遠,不論是門內弟子還是長老皆是怨聲載道,對千機門也是漸漸心生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