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站立如一棵青鬆的倪峰看到關山幾人到來後,整個人為之一鬆,臉色有些蒼白麵容上浮現出些許笑容,隨即招呼道。
“不晚,關師弟,你們幾位來的正是時候。”
說完後,他又同韓林、白凝宣二人打了個招呼,似乎對他們四人聚在一起並不感到什麼奇怪。
而站在倪峰身後不遠處的曾離,目光隱晦的在韓林二人與關山身上掃過後,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冷芒,但礙於此時情況並未出聲多言。
韓林甫一落地,便打量了一圈周圍眾人,發現除了倪峰為首的正陽宗三人外,那天華峰的雙胞胎石氏兄弟也在,而天陣峰的二人則隻出現了一人。
且這幾人皆是一副剛出手爭鬥過的模樣,眼尖的韓林隨即發現倪峰師兄的情況有些不對,向來臉色紅潤的他此時臉色竟有些蒼白,竟是一副受傷的樣子,在其左胸衣袍上,還殘留著一記淡淡的血色手印。
這不禁讓韓林心中一驚,自己宗內這位倪峰師兄的實力他可是清楚的,放眼整個燕國修仙界的築基期修士,恐怕都是鮮有敵手。
卻沒曾想到在這千機秘境中竟受了傷。
領頭的關山也發現了這個情況,臉色陡然一變的他立即低聲問道。
“倪師兄,你這…………,這秘境中,莫非還有人能夠傷到你嗎?”
從關山此言也能看出,他對倪峰的實力也是極為佩服的。
倪峰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隨即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關師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忌妄自尊大。
這秘境之中,幾方勢力派出的弟子可謂是臥虎藏龍,不容小覷。”
“哦,倪師兄,你這傷勢,究竟是何人所為?”
白凝宣聽到倪峰說出這樣的話,心中也是十分好奇,上前遞上一枚藍色丹藥後,溫聲問道。
接過丹藥的倪峰聽到白凝宣此問,眼中厲色一閃,目光看向對麵的血煞宗弟子,並未言語。
而其身後的曾離則是傲然一聲,笑著說道。
“倪師兄來此之前剛好碰上了那血煞宗的血三,雙方因為那千機門的身份令牌鬥了一場,師兄吃了他一記血手印,而那血三,則是被師兄廢了一臂。”
等到韓林幾人目光望去,血煞宗弟子人群中一名陰厲青年,正坐於地上調息,濃鬱的血色法力不斷的流淌到被火焰焚燒的焦黑左臂之上。
而站在此人身旁的血二則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倪峰,隻是韓林感覺,那微笑之中,並無半點暖意,反而透露出一絲絲徹骨的寒意。
服下丹藥之後的倪峰臉色漸漸恢複了些,他臉色凝重的對血二對視了一眼,隨即便不再看他,閉眼調息了起來。
看到那血三的慘狀後,韓林內心想到,倪峰師兄與這血三一戰,雙方各有損傷,不過看起來還是倪師兄略微勝出一籌。
這血三就有如此實力,那血二之前定是未出全力,而那排名第一的血衣又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這也讓的韓林認知了一番這修仙界的天才輩出。
況且這還是隻是燕國附近諸國,嶺北之地幅員遼闊,其中更是還存在著天嶽宮、無涯島、七星樓這等超級宗門。
修煉天才層出不窮,正如倪峰師兄所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那點成就還真算不得什麼,切勿懷有驕狂之心。
就在韓林默默告誡自己時,那曾離突然將話題轉向於他,語氣關心的問道。
“師兄與那血三鬥法時,那枚身份令牌也被曾某奪得,如此我等手上便有五枚築基令牌。
兩位石師弟他們自己各自獲得一枚,而古師弟則與我等一起,算起來,還多出一枚。
韓師弟,你實力出眾,可有獲得一枚令牌?
若是沒有,便與我等一起吧。”
曾離說完後,神情真摯的看著韓林,隻是眼中卻不由的閃過一絲玩味。
至於天華峰的石氏兄弟,在聽到曾離的言語後,嘴角一撇,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韓林。
要知道他們的身份令牌可都是曆經艱險得來的,這位韓師弟好大的名頭,難不成一枚令牌都沒有?!
曾離雖然言語誠懇,但韓林又怎會不知其人所言之用意。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得罪了這位曾師兄,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後,剛欲說話,卻被一旁的白凝宣打斷。
“唔,韓師弟的令牌就不用曾師兄操心了,我等手中剛好有兩枚令牌,夠四人進入閣中。
隻是在趕來這裡前,恰巧遇上了血二三人,好在韓師弟及時出現,逼退了那血七,這才化險為夷。”
站在幾人身後的陳清流也在一旁默默點頭。
“嗤,逼退血七,白師妹莫不是在開玩笑?!”
曾離顯然不信白凝宣所言,隻當她是在為韓林辯解,心中愈發不爽,所以語氣也就有些不客氣了起來。
不過很快他就臉色僵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韓林手中緊握的白色令牌,同時眼神淡漠看著他,清冷的問道。
“曾師兄說的令牌,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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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林手中的白色令牌不僅讓曾離吃了一驚,就連其身旁的關山等人也是神情驚訝,隨即又化作釋然。
無奈的曾離被韓林這樣頂住,又見原本閉目調息的倪峰睜眼看著自己,隻好臉色僵硬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