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親後,夫家聽我心聲逆風翻盤!
尚聽禮察覺到文惠異樣的目光,隻覺得她眼裡的悲情快要溢出來,卻無從得知原因。
母妃這是在……替我傷懷嗎?可是因何如此?
她自是不可能想到,文惠能聽得見她的心聲。
文惠才知自己的神情過於哀傷了,立馬將所有外露的情緒收回,忙道“阿禮,現在是否可以同母妃說說,你與你舅家乾係如何?”
尚聽禮不再猶豫不決,說道“不瞞母妃,我與舅家的關係並不如表麵和氣,多的是麵子功夫。”
再多的,她便不說了。
文惠自來性情溫和,卻不是個傻子,聽得明白她的意思,當即便道“如此,那阿禮屆時也無需顧忌什麼,母妃永遠站你這邊。”
尚聽禮忙要起身,被文惠拉住,被她嗔了一眼“這是要做何?莫要多禮。”
“多謝母妃。”尚聽禮抿了抿唇。
文惠徐徐歎了口氣“這件事情定然還有後續,你既是義忠侯的外甥女,他必不會讓你置身事外。若我所料不錯,午後他就該登門了。”
尚聽禮道“我曉得。”
她知道,餘敬不可能放著她安靜看戲的。於餘敬而言,她是從義忠侯府出來的姑娘,現在家中姊妹有難,她這個仁親王世子妃就該拚命搭救。她無需考慮旁的東西,隻需要救餘齡齡於水火。
在餘敬看來,現在能從大理寺撈人的唯有她。可餘敬沒想過,餘齡齡毒害梁祌,那是在挑釁天詔律法,能留一條性命已是寬容。
既養之,何棄之?
昨日棄我於偏院不管不顧甚至是欺壓,今日卻想著借我之勢?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尚聽禮凝了凝眼眸“隻管來便是,也是時候叫他瞧瞧了,瞧瞧他過去是如何對待我這個嫡親外甥女的。”
文惠滿意地頷首笑道“阿禮無需煩擾,待他上門,你隻管在院子裡待著,就讓母妃去會會他即可。”
尚聽禮微微一怔。
不知怎的,她總是容易在文惠的身上瞧見母親的影子。
“阿禮不用操心那些醃臢事。”文惠拍了拍她的手背,溫柔的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
尚聽禮重重點頭“嗯!都聽母妃的。”隨即笑開,明媚如風。
果然是,有娘的孩子是塊寶!
文惠被她逗笑,笑得極儘柔意綿長。
……
尚聽禮從榮華堂回到新苑,柯信也從外頭回來。見此,她直接吩咐芳芷到小廚房傳午膳。
近些時日以來,她們二人已達成了一種無言的默契,午膳皆在新苑用。
今日這頓午飯用得格外沉默,尚聽禮好幾次欲言又止。
其實她很想問他一句,為什麼不阻止她去告發餘齡齡?
明明他是柯銘的人,她做的事情相當於是有挑撥離間的嫌疑的,很容易讓梁偉峰和餘敬結親不成反結仇。
尚聽禮終究是沒有問出來,因為在他看來,她並不知曉他是柯銘的狗腿子。
而他因何縱著她去告發餘齡齡呢?難道是想借此事,來給二皇子柯銳安一口黑鍋嗎?利用梁偉峰和餘敬給柯銳上眼色?
可他不是柯銘的人嗎?
尚聽禮看不懂。
但她知道,若想要改變全家人的命運,首先就得讓他改變一開始的站隊選擇。
“怎麼一直看著我?”柯信突然道“莫不是日久生情瞧上爺這張臉了?”
尚聽禮“?”
她一臉無語且一言難儘。
臉呢?
請問世子爺你的臉呢?
尚聽禮驀地換了一副表情,表現得為他所著迷的模樣,對著他殷勤點頭“對呀對呀,您是我夫君哪,妾身自然是中意您的。”
“……”你的心聲可不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