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親後,夫家聽我心聲逆風翻盤!
離開義忠侯府,上了馬車之後,尚聽禮放鬆地吐了一口氣。
她將心裡話說了一通,沒想到她那個舅舅竟還不死心,一個勁兒想要同她修複關係,說些什麼隻要她願意和好,日後定會好好待她的好話。
尚聽禮回想起來仍然忍不住冷笑,真是孩子大了知道奶了。
她果斷提出斷親,餘敬死活不同意,咬著牙不鬆口。最後無法,她隻能與他們保持距離,讓他們日後也不必過府尋她,她定是不會搭理他們的。
真是好笑。
過去那麼多年,沒有一刻覺得對不起我,現如今就因為四皇子的命令,便想著讓我放下芥蒂。我看起來跟餘蘭兮一樣蠢嗎?
柯信神情一動。
他聽著她的心聲,有一瞬間的衝動想要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最終還是忍住了。
柯信神色懨懨地閉上眼睛。
這一路上,氣氛出奇安靜。
尚聽禮不由瞥了他一眼,發現他在閉目養神,看得微微出神。
感覺柯星臣的情緒不太對勁啊。
本就是在假寐,柯信聽得這心聲,默默支起了耳朵。
好像是他說走的時候開始不對勁的?太奇怪了,照理說,其實他應該勸說我和舅舅重歸於好的。不僅沒有,反倒是還站在我這一邊來了?
柯星臣乃是四皇子黨,舅舅亦是。可怎麼感覺柯星臣沒有要與舅舅交好的意思?
對於這一點,她先前就苦思過,當時沒有想出他的目的來,此刻也看不穿他的想法。
尚聽禮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任憑她想破腦袋,她現在當然不會知道,在聽到她的心聲以後,他這個“四皇子黨”就已經變成了“太子黨”。
尚聽禮糾結的時候,柯信也在想事情。
他以為,該給有些人找點事情做了。
……
在尚聽禮和柯信走後,餘敬將餘榮保和方茜夫妻倆打發下去了,汲章也趁機告退去了餘蘭兮那裡,堂屋內隻剩下他們夫妻倆。
“老爺,妾身早就說過了吧?那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越是給她再多臉麵,她越是蹬鼻子上臉。”
潘亞瑩捏著鼻子拱火道。
她手中的帕子都快要被她絞碎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女兒被掌嘴十八下,好好一張芙蓉麵愣是被扇成了豬頭,那可是當眾落他們義忠侯府的臉麵哪。
她怎能不恨?
餘敬心裡頭正煩著,聽到她的聲音就更加煩躁,罵道“你住嘴。”
潘亞瑩噘嘴委屈“老爺……”
她這些年來,既要操心兒女的事情,又要想辦法按住外甥女的翅膀,可謂是勞心費神。那張臉蛋已然留下些歲月的痕跡,便是胭脂也蓋不住疲憊感。
眼下做著小女人姿態,未免有些辣眼睛。
餘敬簡直沒眼看,彆過頭去,說了一句“這般姿態做何?沒得汙了眼。”
罵得不可謂不過分。
潘亞瑩當即紅了眼眶“好好好,老爺如今倒是嫌我年老色衰了。既如此,您便喊麗姨娘伺候您罷,我就不汙您的眼了。”
她抹著眼淚,卻未曾起身離去。
餘敬知曉她說的不過是氣話,但也無心哄她,反是說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些什麼?我難道不知道那死丫頭什麼德行麼,哪裡是我想要討好她那個白眼狼?”
他正頭疼得緊呢。
你說這事情他辦砸了吧,還不知道四殿下要如何怪罪呢。真是愁死人了。
潘亞瑩抽咽一頓“老爺這是什麼意思?”
餘敬擺了擺手“這些事情你無需多管,且回去歇著吧,或者去看看蘭姐兒。她今日挨了掌摑,心裡必定不好受。”
潘亞瑩擦乾眼角,欣慰地笑了“若是蘭姐兒知曉老爺心裡還是疼她的,她定然是極開心的。”
餘敬皺眉“你多同她說說,脖子上長個腦袋不是為了好看的,多動動腦子,彆總是惹出禍事來。今日她敢當眾下仁親王府的麵子,她嫌命太長了嗎?”
“搞不好,這可是要連累全家的。”
“……是。”
潘亞瑩的笑容僵在臉上,艱難地應了一聲,她福身離開。
她還未踏出堂屋的門,便聽到身後餘敬的聲音“去,喊麗姨娘到本侯書房裡,替本侯磨墨。”
潘亞瑩咬緊牙關才忍住了回頭質問的衝動,氣衝衝地離開了。
她心裡怒極,她還沒走遠呢,他就迫不及待叫人喊麗姨娘到書房去了。
這麗姨娘乃是餘敬去年納的美妾,模樣生得標致不說,最關鍵的是這麗姨娘年輕,不過才二九年華。
往日裡,餘敬將這賤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她便是心裡再怨恨也沒有法子。
好在麗姨娘雖年輕貌美,但也不是完美無缺的,就像是生兒育女這種事情,麗姨娘這輩子是無緣了。
正是因為如此,潘亞瑩才歇了弄死這賤人的心思。
……
“嘶——”
“疼疼疼——”
“輕點啊!你下這麼重的手是想做什麼?恨不得我毀容嗎?”
汲章聽得屋內的動靜,腳步一頓,正思索著要不要現在進去,就聽得守門丫鬟朝他見禮道“見過姑爺。”
他擺了擺手,歎息一聲,終是走了進去。
餘蘭兮一見他,原本就紅腫的麵龐扭曲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麼,對他沒有好臉色。
“你來做什麼?”
“看我笑話嗎?”
她接連兩個犀利問題,將汲章問得苦澀。
他苦笑著說道“兮兒誤會為夫了,我怎麼會看你笑話呢?我心疼你還來不及。”
餘蘭兮冷著沒說話。
汲章欲言又止,上前兩步對秋泠道“給我吧,我來替兮兒上藥。”
“是。”
秋泠低低應了一聲,將手中的藥酒交給汲章後,便退到一旁。
“兮兒若是疼的話一定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