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鬼哭狼嚎的聲音驚醒左鄰右舍,紛紛探出門窗觀望發生了什麼。
緊接著,左鄰右舍都楞在原地,隻覺一陣陰冷的風吹過,涼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詭異怕鄰居們誤會他對劉姐做什麼不可描述,連忙笑著解釋“劉姐把我當成鬼了,受到了一點驚嚇,哈哈,我怎麼可能是鬼?頂多……也就算詐屍。”
“對了,友愛的鄰居們,謝謝你們替我收屍!”
清晨空氣莫名陰寒和寧靜。
下一刻,寧靜被尖銳嘶叫擊破。
“偶滴娘嘞!鬼啊!!!”
“臥槽詐屍,詐屍啊!!”
“媽媽咪啊!救我!!!”
“我怕!”
嘭嘭嘭……
一時間,大爺大媽們的尖叫聲和門窗關合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破舊小區,老人多,碰上個心臟不好的,萬一有個好歹,他可擔負不了責任。
出租屋看來住不成了,也沒啥要收拾的,許天陽簡單洗漱一番,離開安福小區。
……
“報警,我要報警!”
“女士請您先冷靜一下,慢慢說,不要急。”
“我……我見鬼了。”
“……”
街口,看到店鋪櫥窗裡的自己,許天陽一愣,苦笑不得,怪不得劉姐會嚇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
玻璃裡的映影,麵色慘白,黑眼圈很重,宛如一張麻木的死人臉,加上腳步虛晃,活脫脫電影裡剛詐屍的小僵屍。
許天陽深吸一口氣,去學校,把手裡火種賣了,換點錢,租住好點房間,至於應天書院的大彆墅宿舍為啥不住?
嗬嗬,沒錢!
學生宿舍可不是免費的。
……
我叫白凶。
但我覺得,隊長比我凶。
眼下,我要調查一個案件。
早上六點一刻,應天區神捕司接到報警電話,一位女士聲稱見到了鬼,詭譎離奇相關的案子一律轉接神捕司,好巧不巧,分到了我們十一支隊。
鬼?
我自然不信的。
最多為純精神體的某種深淵物種罷了。
但隨著調查深入,我翻閱檔案和資料得知,已經被治安司的法醫診斷為腦猝死的男人,按理說不應該從墳墓裡爬出來。
嗯,那個叫許天陽的學生,才三年級吧?!
哎,天妒英才啊!
但昨晚上,凶凶的隊長狠狠給我上了一課,深淵詭秘不容揣摩,不理解事情太多,若非要堅持深究,在這個冰冷的世界我將難以存活。
一名從土堆裡爬出來的男人,凶凶的隊長懷疑他可能接觸了深淵。
畢竟,無論超凡者多強,也不可能死後重生。
而這件事,令我聯想到前幾天那座被破壞的土墳。
或許,我即將接觸第二件深淵入侵事件。
祝我一切順利。
活下來。
“劉女士您好,我叫白凶,是負責本次案件的調查員。”
白凶年齡不大,二十出頭,這個年齡,和劉紅梅的兒子一般大。
劉紅梅用審視目光打量白凶,但執法證不容作假。
好奇多瞅白凶兩眼,劉紅梅把今天早上碰到沈淵詐屍事情闡述一遍。
“對於您說的詐屍,我已經記錄下來,等我核實清楚,再和您說……”
不等白凶說完,劉紅梅“啪”的一拍桌子,“你不信我!”
“果然,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小小年紀……”
小?嗯?白凶“其實我不小……”
叮鈴鈴,爺爺,你孫子來電話了!
“劉女士您稍等一下。”
“隊長……對,我在調查……離應天書院約摸三公裡左右,嗯嗯好的,我馬上就去……”
掛了電話。
白凶對劉紅梅說“抱歉劉女士,隊裡突然有急事,我需要立即離開,您的事,我會安排其他同事跟進,對了,我除了年齡小,其他哪都不小。”
說罷,白凶急忙掃一輛單車離開。
劉紅梅抿了抿嘴唇,死亡芭比粉的唇膏被舔舐褪色,“老娘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