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夫人帶著蛇寶寶當反派妖神去了!
好似妖萱說上一句“不是”,小公子便是得知了什麼天大的噩耗。
他慌張的抽開腰間彆著的紅袖怕,把自己胸口前的扣子給記好。有妓女來衝他親熱,他極其不耐煩的推開了。
妖萱害怕得向後麵退著,按理來說,要是碰見了居心不良的壞人,以她得性子不該這樣害怕才對。
但是她害怕的事是,這小公子不像是在說謊,可她偏偏對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姐姐,你難不成忘了我嗎?我送你的那條星河流螢你還記不記得,你還穿著它跳過舞,可漂亮了,億億萬萬的星辰都比不過你……”
小公子喝了酒,滿身的酒氣,他胸口又敞開了,看上去一副浪蕩紈絝的作風,且身上沾了些酒漬,頭發也是歪歪扭扭的紮著。
他雙眼有些發紅,五六個妓女見到這位常常來玩兒的大主顧要跟似乎是外麵來的姑娘跑,可不開心了。看穿著妖萱也不想是樓裡的人。
她們瞧著妖萱這漂亮模樣,卻也不敢得罪,隻成群上前,一把揪住想跑脫溫柔鄉的小公子。
小公子紅了眼,身形也是晃晃悠悠的,他嘴裡念叨著的,卻是另外一個人的名字,妖萱隻當他認錯人了,當即倉皇後退,逃也似的跑上樓去。
幾個妓女有說有笑的把小公子拖回房間裡去,妖萱隻暗暗在心中為那小公子歎了口氣。
唉,女人真是老虎,更何況是青樓的。
她跑上了頂樓,變出來自己的蛇身,她下半身發蛇尾在地上遊走擺動的時候,幾乎不會發出一丁半點兒的聲音。
她進了樓道,聽見皮鞭抽在身上的,皮開肉綻的那種響聲,與此同時,還有男子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和質問聲。
妖萱隻暗自在心中咋舌,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有這樣的癖好,而且還能住上天香的頂樓?
嘖嘖,地妖城岌岌可危,風雨飄搖啊。
妖萱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極其嚴密的控製著自己的心法,她幾乎能保證,不會有任何人能感知到自己的到來。
她小心翼翼,偷偷摸摸。
對於偷雞摸狗,總有一種駕輕就熟,似曾相似的感覺,好似自己上輩子,就是乾這個勾當的。
她繞到頂樓後麵,發現了頂樓宅院入口的背後,就是小型的一座牢房。
皮鞭抽人的聲響越來越近,妖萱聽到了陸晏的聲音,她一推開門,和站在案牘上,拿著小皮鞭的陸晏麵麵相覷。
妖萱正要質問,她再一轉頭,林大海被綁在柱子上,被抽了個血肉模糊。
他好像連一口氣喘不上來了,嘴唇發白,渾身都出了汗,好似被人水裡打撈出來一般。
林大海快被陸晏給打死了,妖萱不明所以,滿臉疑惑的看著陸晏。
“你乾什麼?林左使人規矩老實,做事也從來是儘心儘力,你何苦把人綁起來往死裡打呢!”
妖萱有些哽咽,她自認不是什麼同情心泛濫之輩,也和這個林左使沒有什麼交情。
總是冷冰冰的,她一問話,他便愛答不理的,但是不知為何,妖萱一看到林大海被整個人綁起來,打個半死不活,眼眶霎時間就紅了。
她打心底裡心疼他。
陸晏不說話,隻低著頭,目光陰沉得可怕……
牢籠中極其昏暗,地上牆上的血跡潑灑一片,猙獰無狀。裡麵隻有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的喘息聲。
昏暗的光線照在陸晏陰晴不定的臉上,良久,他一把上前,抓住了妖萱的肩膀。
“容君不見了,容君不見了……因為他不是……先是他,再是你,他們把你們全部從我身邊奪走……”
陸晏狠狠的掐著妖萱,語無倫次,情緒激動的說著話,幾乎把手指陷到了她的皮肉裡。
妖萱疼的得倒吸氣,她睜大了眼睛,自己的兒子不見了,為什麼……
麵前的陸晏好似一頭失智了的野獸,在橫衝直撞,妖萱從來沒見到他這麼失態過。
他伸出手指,指著被打了個半死不活的林大海:“他玩忽職守,他該死,他們都該死……”
他氣的牙癢癢,似乎對於容君失蹤這件事極其難以接受,妖萱能感受到他那種歇斯底裡的憤怒,他大概是真的很愛自己的兒子。
可是,他也好像隻是憤怒,並沒有那種擔憂……
忽的,陸晏惡狠狠的瞪了妖萱一眼,那窮凶極惡的目光讓妖萱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