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夫人帶著蛇寶寶當反派妖神去了!
可人造了孽,總有一天是要還回來兒。
柳恨雪給一種人舀了飯,才小心翼翼的坐下來,褪下自己臉上的麵紗。
三人吃飯,沒人說話,氣氛有些微妙起來。
柳恨雪心下不安,隻以為是自己來了才變成這樣的,卻不想是梧白本來就不愛說話,旁人和她吃飯都沒有能得搭上話的。包括和她沒有血緣關係的林大海。
梧白並不看柳恨雪,隻是見她臉上那道長得蓋不住的疤,和掩麵的輕紗,便知道她是毀了容貌的人。
她不想要再多做刺痛人家自尊的事兒了。
吃完了飯,梧白便去喂那嘟嘟囔囔說著夢話的朗追雲,他在水裡泡太久了,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梧白隻不過轉過身去拿那彼岸花汁液,便看到那姑娘一個勁兒衝自己哥哥林大海使眼色。
她隨口問了一句林大海:“這位姑娘叫什麼名字?”
說來也是奇怪,倒是真沒有什麼人在吃完飯之後問人家名字的,之前卻不問的。
林大海很明顯是愣住了,柳恨雪隻匆忙接上:“哦,我叫小蝶,我叫小蝶。”
梧白點了點頭,也不看柳恨雪,轉過身的一瞬看了眼林大海。
雖然是一如往常的沒有麵無表情,但是林大海能從自己妹妹眼裡看到活生生的鄙夷神色。
被自己妹妹冤枉成為一個負心漢!
林大海覺得委屈,可是他什麼都不能說。
梧白想起來,連著好幾夜,林大海單獨居住的府宅院子裡總是有動靜,他千叮嚀萬囑咐旁人不可進去。
梧白本來也不屑於偷窺,可是幾次都撞見自己哥哥汗流浹背,喘著氣出來,還望見好幾次這位小蝶姑娘,那就不能不讓人多想了……
現在小蝶先是出去,隨後林大海也端了盤子出去,像是約好了一般。
林大海出去前回望她一眼,梧白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自己哥哥的目光裡居然還有幾分肉眼可見的委屈。
梧白想了想,自己記不住人家姑娘名字,負了人家,為何還要委屈呢?
她甩了甩頭,隻覺得天下男人,譬如淩北蕭那樣的都是負心漢,還是來逗孩子比較好些。
她吹了吹碗裡的粥飯,小心翼翼的喂到了郎千秋為數不多裸露出來的地方——那一張極度畸形,已經不像是人類嘴唇的嘴。
夜幕降臨,林海翻湧。
妖界的樹林要更高大妖異得多。
今日是十四,有些妖物在月圓之夜,也就是十五陰氣最大,可是有些妖物在月圓時前一天,圓微缺之時妖氣才是最大的。
譬如貓妖,九條性命的貓妖。
柳恨雪和林大海小心翼翼走到了樹林裡。
柳恨雪手裡拿著一個貝殼,林大海耳朵上也掛著一個貝殼,她說什麼林大海都能聽見,且能通過那貝殼給林大海傳自己的聲音過去。
妖族的確自由,就是自給自足的手工業的確是趕不上人族。
但是得天獨厚的條件就是,妖族稀奇古怪的東西一堆又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