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二人就是。”
黑無常怪笑一聲,蹲在了馬上斷氣的癩蛤蟆麵前,獰笑道“我等最擅長的,就是對付嘴硬的陰魂。”
“不管你生前是人還是妖,隻要死了,總有法子的。”
癩蛤蟆瞪大了眼睛,其中下意識的閃過驚悚,但最後還是無力的閉上。
“嘩啦……”
黑無常抖動著手中的鐵索,照著癩蛤蟆的身上一甩。
頓時,那癩蛤蟆的陰魂就被勾了出來,依舊是王道長的樣子,隻是渾渾噩噩。
“此妖交給我兄弟二人就好,等有了消息,第一時間告知法師。”
白無常笑著點點頭,對薑臨告辭之後,帶著癩蛤蟆的陰魂返回了陰間。
“又要等了。”
薑臨無奈的自言自語。
他不太喜歡這種被動的等待,但現在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道友且放寬心。”
白素貞微笑道“至少這家夥一死,鬼胎的製造應當就會少一些。”
薑臨默默的點頭。
白素貞說的是少一些,而不是消失。
她和薑臨都很清楚,鬼胎之事,沒有那麼簡單,王道人也不是什麼核心人物。
隻是製造者之一而已。
“也不知城隍那邊查的如何了。”
薑臨看向錢塘縣的方向,正準備去城隍廟問問,但卻突然見身旁的白素貞神色嚴肅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看向白素貞視線所在的方向。
隻見一個身穿僧袍,矯健如龍的青年和尚展開大袖,好似大鵬一般降臨在不遠處。
這青年和尚麵容桀驁,劍眉入鬢,身穿大紅袈裟,手持一盞缽盂。
這形象……
薑臨挑了挑眉毛,越過白素貞,上前幾步。
“無量天尊。”
“貧道龍井山紫薇觀住持薑玄應,見過大師。”
那青年和尚見了薑臨,愣了一下,而後還禮道“阿彌陀佛,金山寺住持法海,見過道長。”
“原來是金山寺的法海禪師。”
薑臨笑著點點頭,一點也不意外,笑著問道“禪師深夜來此,是……”
法海看了看四周,在察覺到雷法波動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薑臨。
“自然是為那蛤蟆精而來。”
法海一手碰著缽盂,一手行禮,說道“不過,看來那妖魔已經被道長剪伐,貧僧晚了一步。”
“僥幸罷了。”
薑臨笑著說道。
法海沒有搭話,隻是看了一眼薑臨身後的白素貞,皺了皺眉頭。
但也沒有更多的表示,隻是無視了後者,對薑臨說道“道長想來也知道一些鬼胎之事的內情?”
薑臨點點頭,說道“其內或有諸多牽扯,看來禪師也在調查此事?”
“沒錯,貧僧曾與道濟師叔談及此事。”
法海看向不遠處的錢塘縣,說道“多事之秋,還好有道長這般真修出世。”
“禪師謬讚。”
法海搖搖頭說道“道長自謙了,師叔曾與貧僧提起道長,我等佛門之人,說到底乃是閒雲野鶴,道長才是師出有名。”
“凡有關此事,若需貧僧助拳,道長隻需言語一聲就是。”
“金山寺受杭州百姓供奉數百年,自該護佑。”
說著,法海扯下一顆佛珠,正要遞給薑臨,突然想到了什麼,歉意的微微躬身,將那佛珠放在了一旁的石頭上。
“道長有事,隻需捏碎此珠,貧僧自有感應。”
“禪師高義。”
薑臨點點頭,沒有去看那佛珠。
執黑律的法師,不可持他教之物,更不可讀他教之經。
法海顯然也想起了這一點。
“此間無事,貧僧便告辭了。”
法海臨走之前,還是沒忍住,對薑臨說道“道長,貧僧有些交淺言深的話。”
“道長身為黑律法師,對待異類,還是要多些提防。”
“哪怕是修正道的精靈,但非吾族類……”
說著,法海抬手行禮,而後飛騰而去。
白素貞皺起了眉頭來,自言自語道“奴家與這和尚無怨無仇,也從未見過,怎麼這般大的敵意?”
“三清道祖都認我這個弟子,他置喙什麼?”
薑臨無奈的搖搖頭,很想說……
這貨天然敵視異類,尤其是長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