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驪山秘法真的有點東西。
薑臨腳步一拐,走進了臥室。
隻見在臥室之內的床上,半躺著一個隻穿裡衣的公子哥。
生的也算俊秀,就是有那麼三分陰柔,此刻他正捧著一幅畫,眼神癡癡的盯著。
站在薑臨的角度,能夠看到那幅畫上,畫的正是周眉。
而且,還是不穿衣服的周眉。
“眉姐姐,你可知,我思你如狂?”
男子喃喃自語著,手指輕柔的撫摸著畫像,輕聲說:“你說你殘花敗柳,非是我良配,但我怎會嫌棄?”
“當初雲雨春宵,我描下此畫,本以為是閨房秘趣,未成想,竟是相思所寄。”
謔。
薑臨眨眨眼,這什麼古代版泰坦尼克號。
“我自小與你相識,至如今已有十年,十年來,我無一刻不念伱,你可知?”
男子繼續說著,他的眼神癡情無比。
“十年來,你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如此,還不能表明我的心跡嗎?”
薑臨古怪的看著他。
好一個舔狗,也不對,應該說是好一個被pua的舔狗。
阿修羅媚術,恐怖如斯。
“薑臨。”
白素貞突然喊了一聲。
“嗯?”
薑臨轉身看去,隻見白素貞站在梳妝台前,神色有些難看。
這年頭,男子也是要化妝的,簪花粉麵,並非女子專屬。
隻不過這玩意屬於豪門大戶的專屬,一般人家沒這個講究。
身為府台公子,自然是有梳妝台的。
不過白素貞看的顯然不是梳妝台,而是梳妝台上的一個物件。
一個漆黑的,兩個巴掌大的木頭盒子。
薑臨看了過去,頓時皺起眉頭,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這個盒子上帶著邪氣,但隱藏極深,如果不是近距離查看,根本發現不了。
薑臨走上前,抬手打開了那盒子。
入目是密密麻麻的紅點。
準確的說,是一枚枚芝麻粒大小,泛著血一般紅光的物件。
密密麻麻,足有上萬。
“鬼血……”
薑臨說出了這樣的一個詞,而後抬手,從那盒子的蓋子上,取下來一枚漆黑的長針。
這針上,帶著破煞滅鬼的氣機,乃是道門正宗。
“好一個破煞滅邪針。”
薑臨冷笑一聲。
他基本已經能想象到這樣的一個場景。
府台公子站在池塘邊,用這破煞滅邪針打在孕婦冤魂的身上,鬼死,化聻,留鬼血一絲。
那聻被扔進池塘封禁,而鬼血卻被府台公子珍而重之的收起來。
可讓薑臨疑惑的是,這鬼血收集起來做什麼用?
這物件不過是鬼死後的遺留物罷了,基本就和人的指甲毛發等物件差不多,完全沒有用處。
反而可以當做……罪證!
薑臨直接撤去了身上的秘法,存在感重新出現,自然也被府台公子注意到。
他著急忙慌的收起畫卷,害怕的問:“你們是……”
“啪!”
薑臨二話不說,一個耳刮子抽上去,讓府台公子的眼神逐漸的清澈起來。
“說,孕婦冤魂是不是你殺的?你搜集鬼血又做何用?”
“我……”
府台公子下意識的抬頭,卻看到了一雙漆黑無比的眸子,他隻感覺心頭一驚,不自覺的就開口。
“我不知道什麼冤魂!”
“也不知道鬼血!”
“隻知道,隻要我每集齊兩千顆,眉姐姐就會來見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