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火葬場病嬌集體黑化了!
半夜,聽到樓下傳來玻璃碎裂的清脆聲響,阮裴睜開眼。
看了眼蜷成一團、睡的正香的係統小貓,她不動聲色掀開被子,下床。
“你在乾什麼?”
大廳的燈忽然亮起,也將少年臉上的驚慌照的一清二楚。
看見阮裴,他瞳孔微縮,下意識挪開腳,神色慌張,有些不安地抿起唇瓣。
在他腳邊,是碎裂的玻璃杯,水流了一地。
阮裴站在樓梯扶手處,低頭俯視著他,聲音卻輕柔“這是怎麼了?”
陳祐眼神有些閃躲,兩隻手都絞在了一起,慌張不已“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隻是想喝水……”
說著,便急急忙忙蹲下身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啊!”
碎片紮在指尖皮肉中,血順著傷口流下,滴濺到地上。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臉上帶了幾分驚慌失措,緊張地看向她。
阮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自導自演,麵上極力配合,關心問道“怎麼了?是被玻璃紮到了嗎?”
說著,她下了樓,走到他麵前,緩緩蹲下身,抬起他受傷的手。
細細地看了眼傷口,她不由得皺眉,溫聲斥責道“怎麼能用手去撿玻璃呢?你看你,身上的傷本來就沒好,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陳祐低著頭抿唇,一臉失落“對……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他想將手伸回去,但又似不忍心讓她難過,最後還是忍住了將手抽出來的衝動,臉上露出隱忍的堅強。
傲嬌又卑微的姿態被他刻畫的入木三分。
但他頭上的燈泡又大又亮,上麵清晰地閃爍著5這個數字,想讓阮裴忽視都難。
這副卑微失落的表情,襯著頭頂的那一串數字,顯得格外諷刺。
阮裴揚起唇,笑了笑。
陳祐低著頭,沒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心裡已經在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現在的阮裴估計對他心疼的不行,接下來,就該執行下一個步驟……
忽然,他聽見一聲輕歎“找不到掃帚可以問我啊,何必這麼著急上手。”
正在思考的陳祐?!!
誰他媽要找掃帚了?!
“我記得大廳裡有醫藥箱,你等等。”
無視掉他皸裂的表情,阮裴輕輕笑了笑,讓他在沙發上坐著,轉身去找醫藥箱。
陳祐看著她找東西的背影,腦海裡將剛剛那個小插曲丟開,心神微定,眼裡露出一抹勢在必得。
雖然這個女人不按套路來,但是他相信,在他這一連番攻勢下,她不可能不動心。
他想的沒錯,原身的確因此對他同情萬分,母性泛濫。
但可惜,阮裴不是她。
找到醫藥箱,兩人坐在沙發上。
阮裴拿著鑷子,借著燈光,小心翼翼地替他挑揀出傷口裡的玻璃碎渣。
陳祐默默地凝視著她的側臉。
看她散落的碎發輕輕掃動臉龐,看她神色溫柔,低頭對傷口呼氣,帶來微微的風,希望借此替他撫去傷口的疼痛。
心臟,劇烈跳動著。
寂靜的大廳中,燈光暈開,靜的隻能聽見兩人清淺的呼吸聲,還有……
他的心跳聲。
周圍的空氣在逐漸升溫,陳祐的心臟越跳越快,臉也開始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