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是還有阮裴……”
話說出口的下一秒,陳一月就發覺到了不對勁,震驚地捂住了唇。
她頂多就在心裡想想,怎麼就這麼說出來了?
按理說,現在的陳一月是不可能會認識阮裴的。
阮裴深藏功與名,淡淡微笑淺幫了個忙,不用謝。
白肆怔愣在原地“師妹,你是怎麼知道……阮裴的?”
元清真人也不由得將目光投向陳一月,清冷的眸中不自覺帶了些探究意味。
陳一月心臟跳的厲害,她現在慌得不行。
第一次穿書,這種翻車場麵她還從沒經曆過。
就連最少根筋的白肆也察覺到了異樣,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師妹,按理說,你自回峰以來,連房門都沒出過,又是如何知道阮裴這個人的?”
陳一月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心臟怦怦亂跳,著急之下脫口而出“我……我聽彆人說的……”
“彆人?”
元清真人眯了眯眸,眼中閃過狐疑“哪個彆人?”
陳一月呼吸都粗重了不少,她表情明顯慌亂了一下“先前不是一直都有個小弟子在照顧我嗎?我在一次昏昏沉沉中好像聽她說起過這個人。”
終究是男女有彆,白肆和元清真人兩個男性不方便照顧她,便尋了個女弟子專門來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那女弟子同陳一月是一屆進來的,對這位性情活潑、天資聰穎的掌門真傳弟子有很深的濾鏡,純純就是小迷妹,平時陳一月問她什麼,她總是不假思索就回答出口。
白肆也知道這一點。聞言,他莫名鬆了口氣,心裡那股異樣的感覺又緩緩放了回去。
他有些失笑地搖頭。
是他太敏感了吧。
師妹自回宗後,一直都呆在房間裡沒出去過,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知道阮裴的存在?
除了是那小弟子說漏嘴,也沒有彆的理由了。
他在這裡自圓其說,元清真人卻沒有把視線從陳一月臉上移開。
眸光沉沉,充斥著探究。
陳一月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慌,呼吸下意識紊亂了下,強笑道“怎……怎麼了師傅?”
“怎麼一直看著我,是月兒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元清真人雖然是個戀愛腦,但卻是個多疑的戀愛腦。
簡單來說,就是有腦子,但不多。
他對陳一月的說辭始終抱有懷疑。
首先,她的那句話就有很大的漏洞。
聽那個語氣……
元清真人垂下眼,聲線低了幾分“沒有。”
陳一月“……”你這樣我有點慌。
阮裴看著她明明沒那個演技卻要拚命用那少的可憐的頭腦武裝自己的樣子,眨了眨眼,有些沉默。
要不,這戲咱彆演了,回去報個班先學學。
簡直破綻百出。
要不是還有個女主光環頂著,怕是早就已經翻車了。
不過……
阮裴視線落到陳一月周身圍繞著的淡淡光環上,眉梢微挑。
這光若隱若現的,好像快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