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火葬場病嬌集體黑化了!
此時,長雲宗內
眾人看著滿地的狼藉,怔然間,還未完全回過神來,腦子裡全是阮裴消失前幾近泣血的話語。
那些譏諷不加掩飾的語言字字刺痛,在他們心裡最隱秘的陰暗之處狠狠劃拉出了一個小口。
隻是,最讓他們難以想象的,是元清真人這般風光月霽、清冷自持的仙人竟然也會作出這種毀人仙道的醃臢事。
這個事實衝撞著他們一直以來的認知,甚至逐漸開始懷疑起正義的真實性。
元清真人卻全然看不見他人複雜難言的眼光,隻覺得心臟撕裂般的疼痛。
他一下子坐倒在長椅上,神情恍惚,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眉眼處透出幾分悔恨和痛楚。
要是他當時及時攔住她,是不是還能有挽回的餘地?
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她已經同他們長雲宗脫離關係了。
亦和他,斷絕了師徒情誼。
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怪一月?不,抉擇都是他自己定下的。
是他一意孤行,要用她的金丹來救一月的性命的。
也是他,擅自將對一月的思念傾注到阮裴身上的。
雙肩上忽然多了些什麼,沉甸甸的,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那是深重的罪孽。
他緩緩閉上眼,麵上漸漸浮現出痛苦的神色。
白肆麵色煞白,嘴唇被血染紅,臉頰卻是失了血色,露出幾分虛弱病態。
他瞳孔失焦,看著阮裴消失的地方,怔怔然動了動嘴唇,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腦子裡全是她那冰冷又充滿恨意的眼神,還有那字字尖銳的控訴聲。
那雙紅色且染著濃濃恨意的眼眸就這樣占據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攥住胸膛,有些痛苦難耐地喘息,身子不由得趴倒在地,目露淒楚,嘴角苦澀,幾乎要痛哭出聲。
呼吸驟然變得急促起來,他麵上露出痛苦神色,聲帶發出嗚嗚的悲鳴聲,連帶著聲線也染上了哭音。
——
阮裴跟著秦厭離來到魔域的時候,有些小驚訝。
這裡的人,還有城鎮布局,都和修真界差不離。
在這裡,也有商販,也有貨物往來,也有平凡樸實的百姓。
除了眼睛是紅色的,有所不同之外,其他的都相差無幾。
阮裴有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還在修真界。
秦厭離在魔域有自己的宮殿,就處在城外森林的高山上。
侍女們低著頭,端著玉盤進進出出,井然有序。
阮裴換上了他們魔域特有的服飾。
大紅色的流仙長裙,印有繁雜花紋的腰帶緊束,纖腰不盈一握,殷紅的唇,高挺的鼻梁,眉眼妖豔,卻又透著彆樣的清冷,更顯眼的,是那額間那朵糜麗的曼陀羅花,映襯著鮮血般的眸瞳,愈發誘人心魂。
阮裴站在人形高的巨大銅鏡前,任由侍女給她捯飭。
許是被她身上的冷給震懾,侍女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隻敢低頭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