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後我帶全家隱居了!
吃過了早飯,大家開始緩慢的向山上挪動。
傷員不能再劇烈行動了,沒有受傷的人都紛紛承擔起了推車的重任。
比較重的東西都放在了馬身上,十幾匹馬每一個的背上都掛滿了糧食,傷的不重的人負責牽馬在前頭走。
傷到了腿的就躺在板車上,由沒有受傷的人推著往前走。
還有一些板車上放的東西並不重,就由年輕一些的婦人和十來歲的男孩一同推著走。
自逃荒以來,大家似乎從未如此團結,沒有人在意自己搬的是誰家的東西,隻要看見有人需要,就都衝上去幫忙。
約莫走了一刻鐘,大家見到了昨日災民暴動的始發地。
原以為昨夜自家的情況已經足夠慘烈的程家村人,此時也震驚了。
原本裝飾的豪華馬車已經被拆的隻剩下幾塊木板,那些原先被繩子捆的緊緊的箱籠現在都已經打開了。
箱子裡的東西全部不見,甚至有的蓋子和箱體還分了家。
遍地的屍體,血液流淌的到處都是。
隻能從他們的服飾中猜測出他們原本的身份。
甚至有的人就那麼赤裸裸的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就不見。
或許他原先是一個普通的家仆,又或者是被搶劫的富商中的一位。
現在都已經無從得知了。
眾多的腳印印在他們身上,已經無法讓人看出他原先的樣貌。
想來昨夜災民搶劫完幾個富商後,為了爭奪資源,還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鬥。
大家轉過了頭,不敢再看。
加快了步伐,隻想早一些離開這個地方。
這一路倒是沒有再見到幾個災民了。
又走了一個多時辰,隊伍後麵突然多了三個人。
發生了昨夜的事,大家的警惕心都增強不少。
殿後的幾個青壯年拿著武器指著後麵跟著的人,大家也紛紛停下腳步回頭看。
眾人都有些震驚,因為這三個人實在是不像是能走到一起的。
一個人雖然狼狽,但身上穿著的服飾都能看出,她原本的家境應該很富裕。另一人抱著個孩子,臉色蠟黃,瞧著就是已經在路上走了不少路的災民,甚至大家還對她有些眼熟,昨日跟著馬車要糧食的人似乎就是她。
“我們隻想跟著你們一起走!”倪奕秋拔下自己頭上還戴著的首飾,顫顫巍巍的朝著拿刀指著自己的程青榆遞了過去,“這個,這個很值錢的!隻要你們願意帶上我們,這些我都可以給你!”
程青榆並沒有接,雖然麵前的女子哪怕是灰頭土臉,也難掩她原本的美貌。
“求你們帶我們一路吧!我們可以自己找糧食!”說話的正是昨日那個抱著孩子的婦女。
婦人沒有名字,夫家姓王,一路上大家就喊她王氏,懷裡的小孩是她的兒子,名叫虎頭。
開始逃荒時,他們是一家三口一起走的,後麵也是一場災民的暴動,丈夫為了保護妻子和孩子,被打死了。王氏草草葬了自己的丈夫後,就一個人帶著兒子繼續往前走。
昨夜,暴動發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