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不理他，繼續道，“王爺想，殘花敗柳罷了，何須值得王爺惦念？”
“你再說一遍——”
君墨塵猛地抬頭，看向影一，眼底滿是陰鷙。
影一被君墨塵的眼神驚了一陣，影二又扯了扯影一的衣角。
見到這樣這樣的君墨塵，影一咽了咽口水，心底很是驚怕，但是王爺是他們的主子，他必須要提醒。
“王爺，屬下的意思是一個殘……”
影一還來不及說完，一陣掌風而過，直接將影一拍飛了出去。
“噗——”影一吐出一口血。
旁邊的影二也是沒有想到君墨塵會直接動手，王爺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對他們動過手了。
今天竟是為了一個女人。
影一強忍著胸口的疼痛，抬頭看向君墨塵。
就見君墨塵從椅子上站起來，眼底冰寒，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影一，說出的話冰寒刺骨。
“再有下次，本王會直接扒了你的皮。”
影一眼底垂下眸子，知道自己這是惹王爺動怒了。
王爺現在已經極少動怒，但是曾經的訓練的疼痛還刻骨銘心。
想到這些，影一低下頭避開君墨塵那雙要殺人的眼睛。
“是，屬下知錯。”
君墨塵轉身，看向影二。
“告訴在東晟的人，本王的耐心不好，讓他們儘快行動，本王要在一年內完成。”
君墨塵冷聲吩咐道，袖子裡的手已經緊緊握起，帶著不甘與急切，眼底幽芒暗生。
“是。”
影二抱拳恭敬地答應，隨即看了一眼地上的影二，遞過去一個自找苦吃的眼神，就下去了。
——
“妍兒，快來，這是姨娘給你準備的嫁衣！”
文姨娘招呼還坐在一旁絲毫不受任何影響的鳳姣妍，眼底閃爍著喜悅。
鳳姣妍神情淡淡，她真的不明白，她這所謂的姨娘到底是不是她的親生母親，為什麼她們一點都不像。
以往左一個湘妃妹妹、右一個湘妃妹妹，現在她那姨母和大皇子已經死了，但是她姨娘卻好像絲毫不受影響。
文姨娘見鳳姣妍沒動，拿著桃紅色的嫁衣來到鳳姣妍的身邊，
“妍兒，你看看，這衣服好看嗎？”
鳳姣妍不屑地掃了一眼，
“桃紅色？”
鳳姣妍眼色陰冷地看向文姨娘，眼底全是冷笑。
“姨娘之前不是說要女兒做正妻嗎？怎麼今日隻是一個妾也能讓姨娘如此高興？”
聽著鳳姣妍陰陽怪氣的話，文姨娘也不生氣，坐到鳳姣妍旁邊，看向鳳姣妍，笑嗬嗬地道，
“妍兒，這能比嗎？”
“這可是側妃，有多少人想要嫁入皇家都無濟於事，如今我的女兒有這樣的福氣，那是彆人幾輩子都無法修來的。”
“嗬嗬……”鳳姣妍冷笑，看著文姨娘。
文姨娘被鳳姣妍的笑看得毛骨悚然，她怎麼覺得妍兒自那日以後看她的眼神就不太對勁。
“妍兒，你怎麼了？”
“怎麼了？”鳳姣妍語氣不緊不慢，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她一直以來都言聽計從的姨娘，眼底滿是不屑與輕嗤。
步步緊逼，文姨娘不斷往後退，眼神驚愕地看著這個她從小養到大的女兒。
陌生得好像不是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