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老寡婦帶著全家去逃荒!
聞言,趙三富老實地回答道“我去茅房了啊!”
於是趙如寶眼睛一轉,理直氣壯地對趙五平回答道“我當然也去茅房。”
趙三富一拍腦袋覺得自己是睡糊塗了,這麼晚了,趙如寶不是去茅房還能去哪兒。
故趙三富打著哈欠準備回屋,但沒等他邁過門檻,他又開口喊住趙如寶“對了,如寶!”
趙如寶聞言,有些心虛地轉過身,然後回應道“三哥,還有啥事?”
見趙如寶臉色不大好看,趙三富摸著腦袋憨憨一笑道“沒彆的事,隻是那茅房門口的木板爛了一塊,我把那爛木板抽走了,打算空了再補好,那缺掉的地方有一條縫,你可注意著點了,彆踩空了掉進茅坑。”
聽完趙三富的話,趙如寶鬆了一口氣,對趙三富回應道“知道了三哥。”
這次趙如寶沒忙著走,直盯著趙三富進了屋,思索片刻後,她進入廚房,偷摸將菜刀藏在懷裡。
接著趙如寶出了門,沿著村裡的小路,走進了村裡的那條小河邊旁的竹林。
就在趙如寶剛停下,便從竹林裡跑出一個人,將她一把抱住。
趙如寶驚恐地掙紮,見逃脫不過她便從懷裡掏出菜刀。
那人見了菜刀,登時害怕地鬆手,趙如寶雙手握著菜刀威脅道“要是你再敢對我動手動腳,我就砍死你!”
見趙如寶眼神堅定,那人隻好暫且不糾纏趙如寶。
隻是那人還記恨著趙如寶白日間未替自己說話,而憤怒不已“哼!你怕是忘了我說過的話!你要是不想讓趙家身敗名裂!你最好乖乖聽話,我還能好好待你!要不然!哼!”
那人從竹林陰影處走出來,月光照清楚了他的臉,正是今日上門提親的麻仲。
麻仲威脅道“聽說你侄兒是書院的副院長,還有幾個侄兒在書院念書,你說要是大家知道,他們有個不檢點的小姑,那你侄兒還能不能做副院長,趙家養出你這麼個不規矩的閨女,他們還能呆在青竹村嗎?”
聞言,趙如寶握住菜刀的手不斷顫抖,要不是麻仲威脅她要將自己的事情公之於眾,讓趙家呆不下去,她也不會一次次忍著惡心,讓麻仲占便宜。
上次麻仲與趙如寶糾纏時,恰好被李荷花發現了。
趙如寶本想一走了之,但沒想到摔進了地窖。
而趙如寶根本不知道,就是麻仲故意讓李荷花看見他們兩人的事,為的就是能娶到趙如寶。
見趙如寶開始鬆懈,麻仲又乘勝追擊道“當然,要是你肯聽話,答應我倆的親事,這些麻煩事不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嗎?”
聞言趙如寶露出臉絕望的神色,待她不注意時,麻仲一把奪過趙如寶手裡的刀扔進河裡,然後抱住趙如寶,凶狠地道“真是不聽話,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待我倆生米煮成熟飯,就算你娘再不同意,也沒法子了!”
聞言,趙如寶劇烈地反抗起來,大喊道“快放開我!要是讓我娘和哥哥知道一定要打死你!”
但此時麻仲已失去了理智,欲望和算計交織,讓他覺得占有了趙如寶後,事情會水到渠成。
於是他將趙如寶壓在地上,正準備扯趙如寶的衣裳,突然被人從身後拎起領子。
沒等麻仲反應過來沒,那人便一腳將他揣進了三丈外的河溝裡,慌亂之中他喝了好幾口臟水。
由於河溝裡的水隻有半丈深,因此麻仲撲騰了一會兒便從河裡爬上來,如同一條落水狗一樣趴在河邊不停地咳嗽。
“娘!你……你咋來了。”
趙如寶一見是親娘,原本裝堅強的她頓時淚雨漣漣,泣不成聲。
“傻閨女!”
賀傳雯覺得一陣心疼,將趙如寶從地上拉起來,然後有些怒其不爭道“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有啥事都給娘說,有娘呢!”
“娘!”
趙如寶終於忍不住了,把自己連日來的恐懼和不安發泄出來。
見趙如寶哭得說不出話來,賀傳雯一生氣,又將爬在河邊的麻仲一腳揣進河裡,又從竹林裡掰了一根竹棍。
麻仲又邊嗆水,邊往岸邊撲騰。
但隻要他一靠近岸邊,賀傳雯便用竹子將他戳進河裡,來來回回十幾次後,麻仲好爬在河邊的小斜坡上,抓住雜草不讓自己落下水。
等趙如寶稍微平複了,賀傳雯才開口向趙如寶詢問“說吧,到底咋回事?你不說娘沒法給你做主。”
聞言,趙如寶知道事情再瞞不住,於是邊哭邊將事情說出來“娘,一次我在河邊洗衣服,棒槌不小心掉進了河裡,我去撿差點兒溺水,是他救了我,但沒想到他是個衣冠禽獸,上次麻家送菜,他找到我說有事相求,要我晚上來河邊等他,我想著他救了我,便答應了,但沒想到他對我動手動腳的,還搶走了我的腰帶,說以後我都得聽他的話,要不然他就要毀壞我的名節,讓咱們家呆不下去,讓二郎也受到牽連,我隻好按他的話做……”
聽完趙如寶的話,賀傳雯突然想起,麻家送菜的那晚,趙如寶確實看起來有些不對勁,但她一門心思想著葉肥的事情,便沒往深處想。
她不禁暗自後悔,要是她謹慎些,說不定早能製止這件事。
“那你咋不和娘說呢?”
後悔的同時,賀傳雯覺得趙如寶確是太容易被人欺騙了,上次不就是趙如寶聽信了柳絮的鬼話,稀裡糊塗地辦了壞事嗎?
“我以為娘不疼我,我怕娘知道這件事後又像上次一樣不要我了。”
趙如寶委屈巴巴地回應道。
賀傳雯知道趙如寶說得是上次懲罰趙如寶的事情,於是她耐心地開口解釋道“上次是你做了錯事,娘才會懲罰你,但這次又不是你的錯,娘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咋可能怪你?”
這下趙如寶也明白過來,這些日子她一直被麻仲洗腦,說她勾引人,不守規矩。
故她都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這事從始至終,都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