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老寡婦帶著全家去逃荒!
這時李荷花插嘴解釋道“這是她婆婆,我是她三嫂,我們是帶她孩子來看看她。”
一聽是周喜兒的婆家人,黑臉婦人眼睛一轉,計從心來,熱情地開口道“原來是這樣!你們先在這兒等一會兒,我這就去喊她出來。”
站在裡頭的吊梢眼婦人看不懂黑臉婦人的做法,明明周喜兒和她們有仇,為何黑臉婦人還要幫忙喊周喜兒。
沒等吊梢眼婦人開口詢問,黑臉婦人便拉著她到偏僻的一角解釋道“哎呀!老姐姐,你不是真愁沒法子教訓周喜兒嗎?等會我去裡頭拖住周喜兒,你就去外頭給周喜兒的婆婆和嫂子說些她的所作所為,這樣咱們不用出手,她婆婆和嫂子與她鬨起來,不正好給她一個教訓!”
黑臉婦人的主意打的好,但吊梢眼婦人猶豫道“這行嗎?周喜兒和她們是一家人,就算知道周喜兒和我們有仇,也不會替咱們做主吧!”
見吊梢眼婦人如此不開竅,黑臉婦人在心裡鄙視一番,然後才誇張地笑道“哎喲!我的老姐姐,你咋這麼實誠,誰讓你說咱們與周喜兒有仇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
黑臉婦人,笑意一凝,然後惡毒一笑“你說說,要是她婆婆知道周喜兒不守婦道,勾三搭四的,她婆婆和嫂子能善罷甘休嗎?說不定會直接把她領走,這樣不就沒人再和你作對了嘛!”
聞言,吊梢眼婦人茅塞頓開,亦嫌惡道“周喜兒長得就是一副狐媚的模樣,這話說出去,她婆婆肯定會相信,你看主廚就因為她看得好看,偏幫她!”
見吊梢眼婦人中套,黑臉婦人點頭附和道“老姐姐,你可得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訓她一番,讓她看看,這個廚房是誰做主!”
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吊梢眼婦人,聽了黑臉婦人的攛掇,不再猶豫,想的是周喜兒要和自己作對,不是自己要陷害她。
故吊梢眼婦人與黑臉婦人對視一眼,然後走向賀傳雯幾人。
見自己主意快要奏效,黑臉婦人陰險一笑,然後往裡頭走,準備拖住周喜兒。
這時吊梢眼婦人走到賀傳雯跟前,才發現賀傳雯的手裡抱著兩個孩子。
這讓吊梢眼婦人打起了退堂鼓,但想起周喜兒對自己不留情麵的侮辱,她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裝作不敢相信的模樣,向賀傳雯打招呼道“老人家,你真是周喜兒的婆婆?”
“這還有假?”賀傳雯覺得眼前婦人的表情有些奇怪,因此警覺地盯著婦人。
吊梢眼婦人暗叫不好,然後熟絡地向七丫伸出手,裝作慈愛地笑道“這孩子可長得真漂亮,她不會是周喜兒的閨女吧?”
但在賀傳雯與李荷花看來,吊梢眼婦人的笑甚為詭異,於是李荷花連忙將七丫護在身後,生怕婦人有啥不好的企圖。
吊梢眼婦人也沒想到自己的笑讓賀傳雯與李荷花如此警惕。
怕弄巧成拙,吊梢眼婦人索性不裝好人了,直接向賀傳雯給周喜兒上眼藥“老人家,你不知道,有些話我的不好意思說,是關於你兒媳周喜兒,我也知道背後說人不太好,但我是個直腸子,看不慣你被人蒙騙!”
見婦人欲言又止,就是不直接進入主題,賀傳雯都替她著急。
但賀傳雯隻是冷淡地瞥了婦人一眼,並未對她說的話感興趣。
吊梢眼婦人怕這麼好的機會在自己手裡溜走,也顧不上賀傳雯感不感興趣,急切地把詆毀的話脫口而出“周喜兒在廚房偷人!”
說完,吊梢眼婦人以為賀傳雯和李荷花都會著急地向她打聽細節,但令她崩潰的是,賀傳雯和周喜兒隻是對視了一眼,然後用宛若智障的眼神關愛地看著自己。
吊梢眼婦人嘴角抽了抽,但她覺得沒道理婆家人聽見媳婦偷人會如此淡定,故她堅持不懈地詢問道“你們就不好奇周喜兒的奸夫是誰嗎?”
見婦人像一個跳梁小醜一般,賀傳雯都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了,於是配合道“是誰?”
因賀傳雯終於有反應了,婦人激動得差點跳起來,然後指著正從食堂往後院來的主廚道“是他!就是他!”
賀傳雯抬眼望去,來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矮胖矮胖,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雖然賀傳雯本來就不相信婦人的話,但在看見主廚本人後,她更加覺得婦人在胡說八道,畢竟這人比起她的老五可啥也不是。
一臉懵的蘇主廚見婦人指著自己,皺眉問道“孫氏,我是啥啊?”
吊梢眼婦人冷哼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心虛,然後破斧成舟道“周喜兒的奸夫啊!”
此時恰好周喜兒從食堂內擺脫了一直故意攔住她的黑臉婦人,往外走,便聽見吊梢眼婦人這句話。
周喜兒怒從心尖起,撩起袖子就打算要把詆毀她名聲的吊梢眼婦人嘴巴撕爛,但這時她卻發現門口正站著自己的婆婆和嫂子。
見周喜兒出現,七丫掙脫李荷花的手,往周喜兒跑去,欣喜道“娘!娘!”
因許久不見七丫,周喜兒也思念得緊,臉上露出思念的神色,彎腰抱起七丫,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臉,有些淚腔道“小七在家有沒有聽話?有沒有想娘?”
七丫露出兩排整齊的小乳牙,圓溜溜的腦袋抵著周喜兒的額頭,胖乎乎的小手捧著親娘的雙頰,奶聲奶氣道“小七聽話,好想好想娘,娘為啥不回家看小七?娘不疼小七了嗎?”
這話聽得周喜兒一陣心酸,眼圈立刻泛紅,她知道自己有意無意在逃避回趙家,不得已忽略了七丫。
因此聽見女兒委屈的話,周喜兒開始後悔了,反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好了,可彆哭,讓外人看笑話。”
賀傳雯抱著八丫、九丫上前,將懷裡的九丫遞給周喜兒。
周喜兒這才將七丫放在地上,然後接過還在繈褓之中的九丫,看著九丫熟睡的臉龐,她心裡又是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