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老寡婦帶著全家去逃荒!
小兵意有所指,“姑娘不必擔憂,我們大人該醒的時候自然就會醒。”
趙如寶覺得小兵話裡有話,但她不敢表露太多心思,沒繼續追問,隻道“那我過些日子再來探望秦大人。”
“我給守門的兄弟打了招呼,以後姑娘想探望大人直接來就行了。”
小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作為秦羽的手下,他覺得自家大人下半生的幸福應該有著落了。
趙如寶看穿了小兵的心思,立即否認道“小兄弟,你可彆誤會,因為秦大人救了我的命,所以我才想著探望他,沒有彆的意思。”
可趙如寶的話,明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嘿嘿,我明白。”小兵笑著點了點頭。
趙如寶咬著牙,覺得自己百口莫辯,悻悻地小聲嘀咕道“明白個屁。”
隨後趙如寶跟著小兵出了門,二人道彆後,趙如寶去找四丫,但找不見,隨後在碾草藥的地方看見了三郎。
但三郎說自己已經吃過了,趙如寶便提著食盒先回家了。
……
在依山縣絡山山頭上,一支由四五十人組成的隊伍狼狽不已。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桑格後怕不已,“要不是有人暗中相助,怕是咱們這些人都要葬身在依山縣!”
同時仗著三四十個人是食人族的族人,桑格惡狠狠地瞪著曼袈,“要不是你大哥出賣了我們阿瓦部落,我們的族人也不至於慘死!你說這筆賬要怎麼算?”
桑格與桑雅,以及麻叔三人根本沒發現,是趙二華順著賀知秋,發現他們的蹤跡。
而桑格和桑雅在賭坊裡打聽到消息,衙門抓了三個北蠻人,就是那三人泄密。
故桑格將這筆賬算在了北蠻子的頭上。
曼袈並沒回答桑格,而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而後讓手下警戒周圍的安全。
但桑格見曼袈不說話,越加起勁兒,衝到曼袈麵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口,“是真男人就和我赤手空拳地乾一場!”
曼袈眼睛一橫,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怕曼袈真和桑格打起來,傷了誰都不利於眼下的局勢,桑雅連忙攔住桑格的手,勸道“大哥,做錯事的是曼努,這和曼袈大人沒關係,而且曼袈大人怎麼說也救了咱們,怎麼能拳腳相向?”
見有人勸阻,桑格才冷哼一聲鬆開了手,但嘴裡仍然不肯饒人,“殺人償命!欠賬還錢!我幾千個族人的性命不可能就這麼白白沒了!”
桑雅難得和桑格站在一邊,他附和道“曼袈大人,我大哥這說得沒錯,這事恐怕還得您得拿出個章程來。”
但曼袈卻根本沒有搭理桑格兄弟的想法,他似乎在看兩個跳梁小醜一般。
桑格和桑雅分明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目地就是為了借阿瓦部落的事情,讓曼袈許諾好處。
畢竟阿瓦部落剩下的人還要活下去,可他們沒有住所,沒有食物。
眼前的曼袈無異於是一個送上門的冤大頭,他們豈有放過之理?
麻叔在一旁看了直搖頭,他想提醒二人曼袈可不像他表麵那樣好惹。
因為在攻打依山縣城的那晚。
麻叔親眼看見曼袈進了關押曼努和曼努兩個隨從的地牢。
後來,曼袈一人獨自出來,渾身染滿了鮮血。
雖然麻叔並未進地牢確認,但發生了什麼不難猜出。
同時,麻叔想起自己帶著五步散,同曼袈麵見斑虎部落的首領曼曜時,曼袈表現得極為愚鈍,毫無主見。
而曼曜對這個兒子似乎很不放心,完全不信任曼袈,甚至還想讓部落裡的其他人代替曼袈突襲依山縣。
最後要不是曼袈言辭懇切地保證自己定不辱使命,曼曜才鬆口。
這讓麻叔覺得曼袈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要不想利用曼袈為族人報仇,麻叔真想離曼袈越遠越好。
桑雅和桑格在往絡山逃跑的時候,兩兄弟便商量了計劃,二人配合,得刮下斑虎部落一層皮才行。
桑雅朝桑格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繼續鬨。
雖然桑格不想照著桑雅的眼色行事,但為了大局,他愣是配合起來,“怎麼?你想耍賴?我們這麼多族人慘死,可不能說算就算了!”
他的話是朝曼袈說得,但卻是說給其他族人聽得。
阿瓦部落的人,想起族人死去的慘狀,紅著眼,憤怒不已,瞪著曼袈和他的手下,斑虎部落雖然隻剩下十幾人,但卻不甘示弱。
眼看兩方人就要打起來了。
雖然麻叔看得清楚,桑雅和桑格並不是想真打架,但他卻覺得,再這樣下去,恐怕曼袈會起殺心。
為了不惹惱曼袈,同時讓剩下的族人能重建家園。
麻叔不得不出頭,朝族人道“咱們都冷靜冷靜,我想北方十六部都非鼠輩,定不會看咱們阿瓦部落走投無路,我聽阿媽說過,在幾十年前,要不是斑虎部落的首領送來牛羊,教咱們生火,咱們部落肯定會餓死、凍死不少人。”
聽見麻叔的話,不少阿瓦部落的人紛紛低下頭。
但桑格卻沒察覺族人們的變化,而是冷言諷刺道“閉嘴!這兒還輪不到你這個雜種說話!”
曼袈細微地挑了挑眉,他沒想到麻叔在阿瓦部落的地位如此低下,心裡頓時有了計量。
麻叔眸光一凜,不欲和桑格計較,而是朝曼袈道“曼袈大人,我有事和你商量。”
曼袈勾起嘴角,收起來原本想看戲的心思,跟麻叔到了一旁。
但實際他們走得並不遠,因此還能聽見桑格罵罵咧咧的聲音。
“彆以為他這次救了我們,就能爬在咱們血脈純正的族人身上拉屎撒尿!”
“大家夥兒可不要受那家夥的蒙蔽,他的身上可是流著一半大武人肮臟的血液!”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咱們族人的麵說,我看他是心懷鬼胎,想要做北蠻人的走狗!”